沈砚笙避重就轻地笑了一下：“国外不太安全。”
想起那段痛苦难熬的日子，她脸上的血色褪去，白地几乎透明，耳边似乎又想起那时候每天都能听到的各种因为不堪忍受药力而响起的哀嚎声。
唐域箫目光划过她的脸，忍不住皱了下眉。
沈砚笙这状态……
他很清楚，沈砚笙没有完全说实话，但是他早就了解了她的性格，现在能说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看出沈砚笙脸色难看的厉害，他伸手帮她顺了一下散落下来的发丝，淡淡地道：“好巧，我也失忆了。”
温热的指尖划过耳廓，沈砚笙回神，侧头看他：“你也失忆了？”
“嗯，跟你差不多，六年前出了点意外。”
沈砚笙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下文。
她长得是真的好，无论是轮廓还是五官，都没有一点瑕疵，看过来的目光清凌凌的，带着一丝意外和关切。
唐域箫心中一动：“具体的以后慢慢告诉你，不过，我失忆是因为治疗需要，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到时候你也一起。”
“哦。”
沈砚笙眨眨眼，她原本想说，你去看病，我跟着一起干什么。
不过唐域箫的语气泰国自然，目光太过直白，沈砚笙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好随便应了一声，收回视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资料上，生硬地把话题重新拉回来。
“韩晓晓的底牌没什么用处，不过她既然想演，就让她演好了，我非得跟她较这个真儿没意义。”
之前不过是以防万一，怕韩晓晓手里真的有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现在弄清楚了，沈砚笙就不再顾忌了。
韩晓晓虽然看似往她身上泼了不少脏水，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来证明她就是韩牧笙，单凭那些卖惨的话，非要往她身上扯未免也太牵强了些，最多只是被她买的水军带着节奏骂一骂，不过这种无关紧要的言论，沈砚笙并不放在心上了。
“我很好奇……”
唐域箫顿了顿，似乎是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沈砚笙鲜少看到他脸上出现这样的态度，不由地有些意外：“什么？”
“你既然失忆，又怎么那么肯定，自己一定不是韩牧笙。”
沈砚笙没有正面回答，笑得很轻松：“因为谁也不能肯定，我一定是啊。”
唐域箫点点头：“既然如此，韩家这里我会处理，就当是……礼物了。”
“别。”
沈砚笙想也不想地拒绝，“这点事情怎么好麻烦你。”
她很不好意思，整个交易，怎么看都是唐域箫吃亏，韩晓晓这个算是自己惹上的麻烦，怎么好再麻烦唐域箫。
唐域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放心，之后麻烦你的地方也很多。”
沈砚笙没听懂，疑惑地看他，唐域箫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你以后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