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经去请过两次了,小姐,”百灵怯生生的说,她素来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稍不如意就会招来打骂。
“兄--长,你不疼爱美美了,你在父亲坟前发过誓的,要好好照顾我。”南宫留美的声音带着哭腔,拉着南宫科的胳膊晃来晃去,她清楚如果兄长不答应,雅姬是不敢来为她伴乐的。
“安楚侯,你久不在圣都很少关心表妹,只不过是抚琴一曲,这等小事你就依了她吧。”李滨很有怜香惜玉之心,看到南宫留美欲哭无泪的小模样,心一软,就帮她说了好话。
南宫科眉头一皱,但还是松了口。
“大永,去请雅姬夫人。”
康大永应声去了后院。
不多时,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姗姗而来,肤若凝脂,像是冬日的芊雪默默无声,却沁人的心脾,她双手抱琴白沙遮面,轻轻一个万福。
“雅姬,坐到小王这边来,我们可以切磋切磋琴艺。”李滨的眼睛放光,站起身就去拉雅姬夫人的胳膊,说是迟那是快,南宫科一个牵丝手把雅姬夫人带到了自己身后。
李滨毫不掩饰的把脸拉了下来,但片刻后又恢复了微笑的模样。
李沐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一言不发,对李滨的龌龊举动感到不耻,有种拔剑斩他猪蹄子的冲动。暗道:李滨绝对不是偶然经过安楚侯府,是有备而来,耐心的等待好戏就要开始了。
南宫留美的舞蹈名不虚传,长袖漫舞,恍若仙子,雅姬夫人的琴声如鸣佩环,委婉连绵几乎让人忘却了呼吸,舞罢众人拍手称好。
“表妹此舞只有天上有,此乐更是摄人心魄呀,在母妃生辰上献舞定会轰动皇宫的。雅姬我们切磋一下琴艺可好?”李滨从来不吝啬对女人的恭维之词,面带笑意,侧头看向雅姬夫人。
雅姬夫人坐在南宫科的身后,眼皮都没有抬,对李滨的话置若罔闻,沉默不语。
南宫科挥了挥手,两个伴舞的舞妓一左一右坐到了李滨的身旁,一个倒酒,一个布菜,侍候的他不亦乐乎。
南宫留美坐在南宫科旁边,看着李滨左拥右抱,气得粉面煞白,碍于李沐坐在对面也不好发作。
席间李滨不停的向李沐示好,对方只是礼节性的敷衍,酒宴持续到太阳西斜,三人皆醉了,方散。
李滨喝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临走时还不忘记雅姬夫人,说想邀她到府上切磋琴艺,但雅姬夫人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最后服侍他的两个舞妓随他一起上了马车回了璋王府才作罢。
李沐喝空的酒坛有十几个,在卫疆的搀扶下也上马走了。
南宫科已经醉倒伏案不起,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下回到了内院的捧剑楼。在捧剑楼院门外侍卫退下,南宫科大步上了楼梯,刚才的醉意全无,他面沉似水,眼睛发狠一脚踢开了二楼的房门。
雅姬夫人正在抄写经文,书案旁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葫芦。
南宫科看到葫芦,醋意丛生。
雅姬看南宫科气色非常不好,赶紧起身给他倒了一碗醒酒汤,南宫科不理,一抬脚,嘭的一声桌子翻了,茶壶茶杯掉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
雅姬夫人好像见怪不怪,不气不恼,俯身把地上的碎片一一捡了起来,稍不留意划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滴在白色的瓷片上格外显眼刺目。她好像不觉得疼,继续收拾。
在其他的场合南宫科都带着面具,把真实的自己掩藏在面具后面,只有到了捧剑楼才摘下自己的面具,舒展个性,变回真正的自己。
李滨公然当面轻薄他的女人,他恨,但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恶气。父亲南宫弗在安楚州军营中被人摘取了项上人头,南宫家败落,他需要借助李滨的势力重现南宫家往昔的显赫。
妹妹的表现有些失态,她看李滨的目光里有爱也有恨,看来他们之间的纠葛比自己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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