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刚才要绑我的原因?”高甸有点好笑,这女人连状况都没弄清楚,哪来一种莫名指责别人的正义感?“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把万才进随手丢在坑边上,用脚踩住。
“不管他是什么人,杀人都是不对的。你们这些变态杀人狂!”看见这个情景,女子的情绪突然激动,扯着高甸的衣服痛苦叫嚷。
“他是一个赌鬼,欠钱不还,我只是恐吓他一下。”高甸对于女人,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暂时安抚她的情绪,把脚从万才进身上移开。
女人拉扯的双手无力垂下,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高甸的话,只是嘴唇不停发抖,一直重复一句话:“杀人狂,你们都是杀人狂。”
作为主人的得力助手,高甸执行过很多常人难以企及的任务。如果说什么让高甸也觉得棘手,那就是女人无助的眼泪。这总让他觉得头疼,却又手足无措,“我可没惹你啊,你别哭了,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说完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给她。
“人?这里哪有人?”女人幽幽抬起头,凑到高甸身边,眼睛无神又呆滞。声音嘶哑着笑起来,“这里没有人,只有鬼。”
说完,就踉踉跄跄地跑开,嘶哑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墓园里回荡。借着墓园昏暗的灯光,高甸看着疯疯癫癫的纤细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顿时觉得脊背冰凉入骨。大半夜的,也不知哪来的疯女人?她说没有人,那她又是什么呢?
空气中弥漫一股尿骚味,高甸低头一看,原来是万才进,不知道他是因为夜里太冷,一时没控制住,还是连续受到惊吓,竟然尿了,裤子上都是潮湿的痕迹。
“没出息。”高甸厌恶地捏住鼻子,再看到地上有蠕动过的痕迹,“想逃?”
万才进拼命摇头,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想也没有用,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能老实呆在这儿,我就送你去见阎王,你到他那儿再慢慢蹦跶。听到没有?”高甸用眼神扫过,一脚把他踹进坑里。万才进翻滚两圈,被高甸栽树苗一样埋进去,只留一个头在外面呼吸。
高甸用铁锹把土压实,又用脚用力跺几下,头也不回转身走了,只留万才进一个人头在风中凌乱。
回到车上,高甸才想起处理自己背上的伤,还好,伤口不深。血液在初夏的夜风中很快结痂,粘在衣服上。高甸把连着的地方用手撕开,伤口再次溢出鲜血。刚才埋万才进又出了汗,汗水的咸腌渍下,肌肉不可控地抽搐。这点伤对他来说不是大事,但为了避免类似情况再发生,他并没有急着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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