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城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又在七月头顶宠溺的一撩。她的发丝轻盈如雪,纷纷扬扬,皆是他欢喜的模样。
七月不知道他的心思,她现在正半蹲在地上,仰起小脸笑容灿若骄阳。“五少爷,我保证,我会很轻的。”
她像是会疗伤一样,温暖又治愈。不知道他是相信她的话,还是同意她可以开始,白钧城淡淡哼了一声:“恩。”
七月小心的有样学样的摸上药,那药膏冰冰凉凉的,让白钧城感觉很舒服。真是奇怪,明明是用一样的药,到她手里,却让他感觉大不相同。没有厌恶,只有喜欢。
她指尖轻触到他身上的每一处,都能带来静电般的微妙感。
可是只有一会儿,那触感便不再停留。原来时光如此短暂,令人贪念。
白均城低下头,却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她笨拙的在他手上扎了一个蝴蝶结,歪歪扭扭的样子,就好像随时会飞出来一样。嗯,这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蝴蝶结。
“五少爷,好了。”丫头羞赧的喊了他一声,想必也是觉得自己系得确实有点不堪入目吧。
“我就说了,小丫头很聪明,一学就会。”白均城没有嫌弃她,反而还给了她一句肯定的鼓励。
“没有,都是和妈教的好。”这让七月的脸更加红了,她知道这句称赞有点勉勉强强,言过其实了。
她也不会把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转身夸赞起和妈。
这一句把和妈哄的特别高兴,不管怎么样心里听着特别舒坦。“七月很聪明,将来也会伺候人。”
这句话就有些歧义了,也不知是在夸她,还是说她再聪明,也逃不过是伺候别人的命运。
和妈指导完七月,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儿,识趣的走了。
七月坐在白钧城身边,两只手垂在胸前。白钧城不说话,她索性就这么陪着他。
其实有很多话不用说,她知道他现在难过,有些东西谁也替不了谁,谁也安慰不了别人,因为他们没有办法真正体会当事者的感受。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门却突然一下被打开。
门外的女人,已经不像初见时,那么优雅。她的几缕发丝垂在额间,发型可以称之为凌乱。身上,脸上,随处可见的伤口。但,并不血腥。
伤口是处理过的,七月想起和妈。她在碧海苑呆了那么久,对这样的事情大概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处理起来才能游刃有余,不慌张,也不紊乱。
而她早早的出去,也是为了等方惜。
但最令七月一生难忘的,并非方惜现在的形态。而是她现在的气质,眼神空洞,目光忧郁。
白钧城从凳子上跳下来,直直在朝她走过去,他张开手臂,轻轻唤了她一声:“妈妈。”
回应他的,是一个悠长的拥抱。他在等,等她说话,任何话都可以。哪怕她说要和白宁海离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他的妈妈,在这个白家被逼到再无希望的墙角的妈妈,那个受了伤,依然在他面前光鲜亮丽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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