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总是报喜不报忧。怕给别人惹麻烦,总是为别人着想。”白均昃手扶在车子上,把刘管家本来想说的话给噎了回去。“桐喜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跟你是最好的姐妹,听说你受伤了,心里一直记挂着你。”
“怪不得七月一直脸色难看,原来是这个样子,我带她出去散散心就没事了。”刘管家不经意的笑着,又对七月说:“七月,这两天,是七少爷亲哥哥的婚礼。七少爷又掌管整个白家,最近这几天肯定忙坏了。我们不要打扰七少爷,还是快点回去吧?”
“其实我希望,你能经常来看看桐喜。她刚刚没了父母,唯一一个弟弟又失踪了,所以心情低落。你来陪她说说话,她的心情可能会好一点。”白均昃叹气,语气里有轻轻的不忍。
本来准备跟白均昃告别的七月听到这话立刻愣住,震惊的问:“桐喜的父母,怎么了?”
“死了,在火车站被人追杀。慌乱中被人挤到铁轨上,然后…”白均昃没再说下去,闭上眼睛不忍的说:“当时被找到的时候,已经被压的面目全非。”
七月能想象到那种场景,她不敢想象,桐喜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她的手微微颤抖,手里的衣服被她捏出深深的褶皱。
刘管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但看七月的面色已变成惨白,忙说:“唉!可怜那个孩子!但人死不能复生,再忧伤也没有用。活着的人好好的活着,才能对得起死去的人。”
“最近桐喜的情绪有点多变,但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要生她的气,她只是心里难受。”白均昃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牌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能力真的有限,保护不了任何人。
白均昃看七月在晃神,把牌子塞到她的手心里,“这是进出银沙苑的牌子,你要是有空,多来陪陪桐喜。有了这个牌子,进出会很方便。”
七月仿佛入定,不说话也不动。
“再熬过这两天就好了,三哥结婚了,五哥也定下亲事,我也能暂时歇一会儿。”白均昃感叹道。
七月眼神动了动,抬起眼看那一人温柔如水。平淡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但她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五少爷要定亲了?那白家又要多一件喜事了。”
刘管家闻言,心里紧张的看着七月,虽然不高兴,也不能对白均昃使脸色。身份摆在这里。“七少爷这是从哪听来的?白家有些人就是喜欢乱嚼舌根,七少爷可不要听他们没有证据的胡说,五少爷自己都没说呢!外人怎么能知道?肯定都是瞎说的。”
“五少爷一直洁身自好,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外面的好多人都说,白家的五爷,是宁城的一股清流。怎么可能说定亲就定亲了?”刘管家暗暗把白均城的形象树立起来,哼!想要挑拨他们家五少爷跟七月的关系,先过他这一关再说。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不可能有错。说起来身份也和五哥般配,是蒋家的大小姐。”白均昃言之凿凿。
七月眼神幽暗,脸色苍白对刘管家笑道:“那可真是,恭喜五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