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三更，小环离开了房间，顾轻歌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了窗外，感受着空中比前几日更浓重的血腥味，神色微微一凝。
今晚又有不少的人死去，比前一日更多，但东宫内依旧是一片平静。
苗衣走了，但顾轻歌知道，她走不出东宫，若不是死了便一定是落入了东宫太子手中，当然，顾轻歌也相信苗衣不会招出她。
就像她所说的，她因为第一楼而活着，也会因为第一楼而死，她大概是已经死了。
“顾轻歌，怎么了，一脸眉头紧皱的模样，莫非是想我了？”
一个声音响起，顾轻歌转头看向房间中的一个人，神色一僵。
一身白衣，半卧在顾轻歌经常躺着的软榻上，托着那俊美得几乎妖异的脸庞，看着她，嘴角一抹笑容溢出，便是白无双。
“你怎么进来的？”顾轻歌眉头一皱，说道。
“走进来的。”
白无双说道，指了指一旁的房门，不知何时竟是已经打开了，顾轻歌怔了片刻，目光再落在他的身上，脸上有一抹恼怒。
“下来。”
“外面天凉，我似乎是受凉了，顾轻歌，我躺一会儿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顾轻歌说道，直直的盯着他，白无双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好歹我们曾经也立下过海誓山盟，转眼你竟就将我忘了，还嫁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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