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耀一愣。
本田菊抿抿唇，继续说道：“我们明明只相处了很短的时间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而且这次是本田家主动提出的合作，nini就算把要求提的苛刻一点也是正常的，家族谈判这种事，就是要一切以自己家族利益为优先吧，为什么。。。”
“小菊！”王耀的声音打断了本田菊的话。本田菊有些惊愕的抬头，本以为会在王耀眼中看到愤怒或是羞恼，但在看清王耀眼中的情绪时，本田菊愣住了。
难过，和怜惜。
“nini。。。”本田菊喃喃开口，却被王耀打断了：“小菊，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
王耀温柔地摸上本田菊的头发，抱住那小小的身子：“从第一次见到小菊我就在想，为什么这个孩子会这么小心谨慎呢？就算我家的家规也很严厉，但弟妹们也不会小心到这个地步。小菊，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
本田菊呼吸一滞，眼睛突然有点模糊。从没有人对他说过心疼，从来没有。。。
王耀没有注意到本田菊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继续说道：“小菊和我的弟妹们都差不多大呢，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另一个弟弟啊。小香虽然不怎么爱笑，但眼睛里是有光的。可是小菊，我看到了，你眼睛里的光，快要熄灭了。”
光？
自己的眼里，也有光吗？
那种奢侈的东西，不是nini才有的么？
“所以，我心疼小菊啊。”王耀半跪在本田菊面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我想看到小菊快乐的笑容，想看到小菊眼中的光芒重新点亮。至于小菊问的关于家族的问题——”王耀轻轻的笑了，金棕色的眼中有着干净温暖的光芒，“如果我真的那么做，小菊就必须对我保持警惕了啊，我不想和小菊成为敌人呢。这么可爱的小菊，我最喜欢了！”
最，喜欢了？
“nini。。。”本田菊咬住下唇，突然猛地扑进王耀怀里。感觉到怀中小小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胸前的布料渐渐湿润。王耀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本田菊，安抚着这个年仅十岁，却被逼早早成熟的孩子。而本田菊，在他懂事以来，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的在一个人的怀里哭泣。
这一刻，本田菊终于明白内心那不明白的感情是什么了——依赖，和喜欢。
他的内心早已对这个温柔的人产生了依赖，就像是常年被淤泥淹没的卑微生命，在看到干净的清流时那股无法抑制的渴望。想靠近，却又怕被那清流冲走自己的肮脏，不得不面对自己从未看过的本质。因此对他产生怀疑，却不知道其实他只是想安抚自己的心而已。。。
就在那一晚，原本对于在本田家如同蛊虫一般的人生绝望的本田菊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就算只是这个家族为了延续而培养的蛊虫，他也要成为其中的蛊王——因为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的nini了，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心疼他的人，他不会放弃的，绝对。。。
“nini。。。”本田菊从身后抱住了王耀的腰，脑袋埋在那柔然的颈项处磨蹭。
“怎么了小菊？”王耀反手摸了摸他的头，“乖，我忙着做饭呢，先出去好不好？”
要是错过开饭时间，估计会被那群只会吃不会做的混球给烦死。。。王耀一边嘀咕一边忙活着。真郁闷，自己凭什么就得顺着那群混蛋啊！！
本田菊嗅了嗅王耀的气息，与八年前一样，温暖而干净。满意的点点头，本田菊乖乖的走出厨房。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突然很怀念王耀的味道，所以才跑过来回忆一下。
其实，自己没必要这样吧。。。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王耀忙碌的身影，本田菊温柔的笑了。
自己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感受nini的气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