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顾墨凉的身边人。
他们追的倒是快。
原以为，她用了林雪的两个人能绊住顾墨凉几分钟的，没想到，一分钟而已。
跑也跑不掉，她原也没想跑的。
保镖越过她，往后门继续追去。
只留两个跟在顾墨凉背后。
而顾墨凉，这还是顾浅第一次见到顾墨凉头发散乱，身上只穿着褶皱衬衫的狼狈样。
说实话，有点丑。跟她的江城，区别太大了。
顾浅深深望着这样的顾墨凉，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
顾墨凉的脸色很沉，在路灯白色的光芒的映衬下，黑沉里还掺杂着病弱的惨白。
这，丝毫没损害他的气势，反倒让他整个人充满脆弱又强大的矛盾感。
轮椅一步步推近，顾浅能轻易看到，顾墨凉望着她的眼神，冷的生出了冰棱。
“顾浅，”清冷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厌恶。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很得意吧，终于还是按着你的设想发展了。”
是。
顾浅必须得承认，顾墨凉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她算计得来的。
可是，当那张脸，为了江柔儿质问，甚至露出浓浓厌恶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生疼。疼的像是被人拿锥子，一锥子一锥子的扎她的心。
眼眶里迅速凝出露珠来，被顾浅的苦笑遮掩过去。
她笑得有些沧桑，没反驳没认同，只是道：“墨凉，你太偏心了。你明知道，如果江柔儿不想走，谁都拦不住她。她不想留下来，不想跟你换肾，甚至在她心里，你是生是死……”
“够了！”
顾墨凉薄怒着打断顾浅，一贯即使发怒也只是威压大增的人，语气里第一次透着怒气。
“顾浅，你凭什么跟柔儿相提并论！”
所以，一切罪过，就全部推在她身上是吗？
顾浅第一次发现，即使一样的脸，即使她做好了靠近他要被刺伤的准备。还是力不从心的觉得莫名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