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默有些好笑的低下了头，也不提醒司振江，就听司振江依旧在视频那端絮絮叨叨，“反正你们都领证了，不如早点举行婚礼？爸爸这边认识不少人呢，要是你们不着急的话，我们可以先将婚礼的场地什么的先定下来不是？”
他就好像是一个操心的老妈子一样，掰着手指头数着要结婚的话，需要注意什么地方。
司默的脸上原本是带着笑的，可听着听着，脸上的神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样的司振江，真的好久不见了。
他没有印象中的妈妈，只有印象中的爸爸。
那个总是喜欢喝酒，喝醉了，就抱着自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说想念妈妈，说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自己，想要好好改变，可第二天，他醒来后，依旧会选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他很小的时候，很渴望父亲的拥抱，懂事之后，渐渐就明白了，父亲是爷爷和大伯口中的烂泥扶不上墙。
渐渐长大后，司建江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因为被司老爷子骂了，总之，他再也没有做出半夜喝醉酒了之后，抱着司默痛哭絮叨的事情了。
时隔这么多年，就在司默以为自己快要忘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话唠的时候，他的举动，成功让司默想了起来。
苏暖一转头就看到司默整个人的气场有些不对，也顾不上还在视频那头絮絮叨叨的司振江，伸手握住司默的手，“司默，你怎么了？”
司默摇摇头，半天没有说话。
在视频那头的司振江，在这个时候总算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抬头看着垂着头的司默，之前傲娇的离开的果儿，又晃悠晃悠走了回来，施舍给了司振江一个眼神，司振江赶紧将它抱了起来，撸了两下。
“小默啊，爸爸知道，以前是爸爸对不起你。”
这是第一次，司振江和司默开诚布公的说这些事情，哪怕就是上一次，他被赶鸭子上架，虽然表面认同司默说的那些话，可内心深处好像，总有那么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说，他不行的，真的不行，司默迟早要对他再次失望。
可他没有想到，那么馋酒，那么痛苦的他，坚持到了过年，而司默，说不管，就真的没有管过。
他一直以为，司默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大人，再也不需要父亲的惯坏和拥抱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看到垂着头的司默，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这些年，到底错过了什么。
撸猫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小默，这些年，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你相信，爸爸，爸爸是爱你的。之前那些年过的浑浑噩噩，让你受了不知道多少苦，爸爸和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爸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