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祥看到柳若然，慌忙低下了头，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这个丫头年纪虽然小，可是也实在太对他的胃口。他只是看一看，都有感觉。
苏子安见柳若然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忙上前帮忙扶着柳若然坐下，又转身将从徐祥身上搜出来的户贴、地契、房契和银票交到她手里，低声解释：“对不起，我昨晚不知道。今天一早听到你出了事，吓得三魂少了两魄。跑去看你，你还在昏睡，就没吵你。”
“我没事了。”柳若然见他莫名其妙就自责，忙安慰了他一句。立刻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徐祥，想厉声责问，但因为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问出来的语调软绵绵的，全无杀伤力：“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苏云轩也早就猜到有人指使，但他想遍了自己得罪过的人里，几乎没有几个知道柳若然的存在。至于柳若然自己，或者苏子沐、苏子安，他实在想不出他们小小年纪会跟什么人结怨。所以，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通过徐祥来找寻线索。
“没有人指使。我只是最近手头有点儿紧，摸进了苏府。”徐祥强自镇定地说着，不过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异样。
“你知道我的院子里只有我一人，而且知道我住哪间屋子。松吟院整整十几间屋子，若是没人指使，你是如何准确无误地找到的？”柳若然知道自己暂时凶狠不起来了，就干脆换成不急不躁的语气继续发问。有时候声色俱厉的杀伤力还真不如胸有成竹的。
“我是碰巧了。”徐祥心猛地一跳，低着头强行辩解。但声音的微微颤抖已经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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