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然立刻回神,暗暗懊悔,心想自己刚刚肯定是被神经病的伤势吓傻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口没遮拦的。这会儿该怎么解释?她只能结结巴巴地强行辩解道:“小学时候就是小时候上学堂的时候,同学,就是一同学习的人,医生就是跟着老大夫学习的生员,还没有完全出师但也可以独立为人看病的。我们那里可能跟这里习俗不同,说法也就不同吧。”
“你并非宋人?”孙大夫更加惊讶了,“你们那里女子也可以上学堂?”
柳若然含混地点了点头,开启了耍赖模式说:“我烧糊涂了,有些事记得,有些事不记得。我到底来自哪里,是真不记得了。真跟你解释不清楚。对了,孙大夫,我很好奇,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重伤的人出现在我的院子里,你怎么一点儿也没有惊讶?还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他治伤?”
“他是李老头的徒弟,估计是来找我的时候,走到你这里撑不住了。”孙大夫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叹了口气说,“这小子从小就是个闯祸精,大伤小伤无数,我早就习惯了。李老头拿他都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就更管不了他了。”
柳若然微微汗颜了一把。她还自作多情地以为,那个神经病是来找她的呢。原来是个大乌龙。好吧,说实话,听到孙大夫这话,她着实地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个神经病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来找她,岂不是当她是很信任的人了,那她可就真的头大了。
不过,即使不是来找她的,等墨之翼醒来,柳若然一样还是无比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