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一定是假的!这怎么可能?这个卑贱之人怎么会和本郡主有关系?一定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对、一定是这样......”
说着她突然上前,想要求圣上继续彻查,但被树丘持剑挡住,她上前不得,只能扑向一旁的叶太妃,将叶太妃着实吓了一跳。
“姨母、姨母你帮帮夕儿,你知道的,夕儿便是父王和母亲唯一的血脉,夕儿是真的郡主!你知道的啊!”
入京之前府上外祖母便书信过叶太妃,将她回京一事告知,只说让在京都城里的叶太妃照顾她一二,眼下出了这样的大事,叶太妃必须要帮她啊!
看着眼前哭求哀嚎的女子,叶太妃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却是将衣袖从颜夕紧抓的手中果断抽了出来。
眼下叶太妃看着颜夕,越看越觉得颜夕同那辛嬷嬷眉间有几分相像,如今这般哭闹不休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像性子最是温婉的雍王妃?同方才不愿让人取血的辛氏倒是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思及此,叶太妃冷冷转过眸子去,这二人胆敢顶替郡主之位来欺瞒利用她,还将她的亲侄女扔到民间受苦数十年,她眼下只恨不得将二人挫骨扬灰!如何还愿意再多看这颜夕一眼?
见叶太妃不理会自己,颜夕跪在地上跌跌撞撞的向着安国公夫人而去,只是她才碰到安国公夫人的裙角,便被安国公夫人一脚踢在心口上踢开,连求助的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半响只能捂着心口大口喘气。
“没脸没皮的-贱-奴!竟敢欺瞒圣上和本宫,假冒皇亲国戚,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更是罪加一等!”
一想到同这样两个贱-奴在同一屋檐下住了这许多时日,安国公夫人便觉浑身都不干净,只恨不得立刻下去沐浴更衣,再不进那雍王府才是!
颜夕苍白着脸色,似是痛苦到极致的瘫跪在那处,辛氏咽唔声更大,挣扎着想要靠近颜夕,通红的双眼似是要滴出鲜血来。
闹剧到了此处,热闹也叫人看够了,夙北陌抬手,树丘立刻带了人上殿,将颜夕同辛氏一起绑了下去,等着她们的,自然是大理寺的审问。
这边吴世明向着帝后直直跪下,眼中满是自责:“臣未能护好证物,还请皇上降罪!”
夙北陌同他摆了摆手。
“吴卿起来吧,令皇室蒙羞之物,摔了便也摔了。此事闹到现在也算有了个结果,诸位是亲眼见证事实为何,梁卿上呈绢帛所写为真,婉儿表妹流落民间数十年,受苦了。”
最后这话夙北陌自然是同一直静静候在一旁的高婉儿说的,后者闻言急忙俯首。
“民女不敢。”
今日在这大殿之上能得正名,已然是最好的了,从前种种,至此,也算是过去了。
夙北陌点了点头,看向一旁一直握笔奋笔疾书的严仲。
“今日之事严卿亲眼见证,玉碟在三日之内修补整齐,三日之后上呈御书房,朕亲自查检。”
“是。”
那严仲才开口应下,殿中却又生出一令人厌恶的声音来。
“慢着!”
一见是安国公夫人又开了口,众人心照不宣的收回眼眸、各想各的事情,这安国公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今日皇上若不给她点惩罚,只怕她还是要不知收敛的继续嚣张跋扈。
夙北陌冷冷看向安国公夫人,那眸子里生出的寒意让安国公夫人说话都带着颤意。
只是纵使如此,心底那股子自视长辈的心思没有放下,便是皇帝拿刀架在她喉咙上,她只怕也是安分不下来的。
夙北陌正待开口让人将安国公夫人一同带下去软禁起来,一只柔软柔荑抚上他的手,抬眼一看,身旁的元清晚冲他淡笑着摇了摇头:“皇上,不如听一听安国公夫人的说法,臣妾也想要看一看,在夫人眼中,此事还有何处不解?以致不能就此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