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宗莉还待在病房忙着，曲绾妤有些困了，轻声唤她：“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一个女生，太晚回家不安全。”
宗莉头也没抬，电脑屏幕折射的蓝光打在她脸上，平添几分认真的严肃：“今晚我在这儿陪你，等会儿会有人推张床进来的，你困了先睡。”
曲绾妤努了努嘴，又发觉自己很多时候的行为有点——幼稚。
跟之前哪儿哪儿都愣着一张脸，爱答不理的模样差距拉开了。
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像小女人。
她已经忽略了她本来也就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本应该就是这副模样。
她坚硬的壳子里藏着一个小女孩，只是这个小女孩被藏了很久，久到感觉仿佛从未出现过，才会感觉到陌生跟不太适应而已。
曲绾妤睡着之前，还抱着手机等着唐酩昇的电话，他说了忙了之后会打给自己的，自己有些熬不住睡着了，却担心他给自己打电话了，自己没听到。
凌晨两点，宗莉取下眼镜，闭着眼睛捏了捏，长时间在昏暗的环境对着电脑，眼镜干涩得刺疼。
手机进来两条短讯。
“她睡了？”
“你看看她哪儿不对劲，今晚注意点。”
无论说什么，都有种命令的口气，压根就不允许别人提出“不”的机会。
走到床边，拿手机拍了张曲绾妤蜷缩在床上熟睡的照片发过去：“她在等你联系她。”
那边没有回信。
宗莉俯身，把被子提了提盖她身上，盯着她白净恬静的小脸几秒才转身把病房的门反锁，回到床上盖上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她累的连澡都不想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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