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抓点儿紧,他们早干什么去了?”纳玉手里握着冯夜白才用过的杯子,余茶温热,正是他喝剩的那半盏,“不是说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瑜儿……咱们也得为自己打算了。”
瑜儿是个榆木脑袋,她话里话外的兜圈子她听不懂,张嘴想问,想想还是算了吧,小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就行了,总不会吃了亏的。
且说冯夜白,一路上都神思惘惘,回到了府里,问丫鬟沉央睡过没有,丫鬟说睡了,没走两步又想起来蔚敏来找他的事,说是找他讨东西,没说讨什么东西,没等着他,就先走了。
蔚敏能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这儿?这么说估摸着就是个借口,来找他恐怕是有事相商,现在两家走动不便,说句话都费劲,明面儿上是风光无限,可实际上过得确实牢狱里犯人的日子,这份儿无奈谁懂?况且蔚敏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皇帝为防她来找自己,一定也派了人暗中看着她,她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自己这才多久,跟她一比,实在不值一提。
罢了,赶明儿再找机会说话吧。
他挥手把人都摒退了,自推门进得屋去,屋里只有外间亮着一盏烛,想来人是已经睡了,他提着几包点心朝里间榻榻上去,缎被裹着瘦长身条一个人,侧身而卧,瞧着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