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依旧森冷的嗓音又一次炸响，顾南卿的浑身升起一种寒意。
她抬眸便是闯入那片深邃的眸子，眸光是那样地专注，似乎眼底只能容得下她。
然，确是充满不屑，像是在专注的看一个蝼蚁。
仔细看去，还在景帝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杀。
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吧，这个时候顾南卿反倒是镇定下来了：“我在想刚刚在水池里看到的影子是妖鲛的尾巴吗？”
空气一下子就凝滞起来，顾南卿能感受到来自景帝的杀意。
抓着自己右手腕的手，一点点使劲，像是要捏碎她骨头。
“聪明人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一个小小宫女要急着送死，朕便成全你！”白凉景的语气寡淡，但是杀意更重了。
在顾南卿看来白凉景的反应，就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刚刚她没有看错，这里真的有妖鲛被他藏起来了，所以此刻才会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生死只在一瞬间，顾南卿忍着疼痛，反倒是轻笑了一声：“呵，陛下这是恼羞成怒了？是啊，确实是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堂堂皇帝竟然爱上了妖鲛。”
顾南卿说这话也在赌，毕竟凶残的景帝竟然和她废话了这么久，没有直接杀了她，肯定是有原因的。那她何不先把刚刚看到的妖鲛的踪影问出来？
也许她赌对了吧，白凉景听闻此言，手突然一松。
而顾南卿的手在得到自由之际，只听得耳畔响起一声：“自作聪明。”
顾南卿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手继续往前，这一次便轻而易举的掐住了景帝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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