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酒坊在锡城已经有了名声,况且是酿贡酒出身的,是上面特许开的铺面,这样的,哪里得罪的起。
怨只怨自家老板没看分明,与那容小年做了买卖,若早知道是这个境况,当初宁可不要那酒曲,反不惹麻烦。
为了尽快脱身,酒楼伙计三言两语,就将容小年打入谷底。
“城主大人,我们先前也不知道这茬,只是见他送来的酒曲品质还不错,生意人嘛,肯定各方面原料都用好的,未曾想到,他竟有这般私藏的暗谋,这下,就与您明说了吧,这酒曲,自然是酿酒不可少的,刚才容家小姐也说分明了,容小年家不得从事与酿酒有关的营生,一来,这造酒曲肯定与酿酒有关,二来,他卖给了我们,得了银两,那自然也算是营生。”
一番话,气得容小年也要吐血。
“你,你,胡说些什么,搞没搞清楚,就陷害于我。”
容小年颤抖着手,指着酒楼伙计大发脾气,那喷火的眼睛,吓得伙计往一旁躲躲。
“城主大人,小的只是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至于是不是,还请大人定夺。”
事已至此,皆尽分明。
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城主已然看不惯这夫妻两个,这下顺着酒楼伙计的话,就将此事定了性。
“容小年,你莫要再巧言搪塞,本城主已有了判断,酒曲,自然算作与酿酒有关的营生,你枉顾上面的命令在先,此为一错,私下暗藏原料,此为二错,用不当得利逛花楼,此为三错,错上加错,没什么可狡赖的,本城主今日就要重罚,以示惩戒。”
城主声音狠厉,容小年夫妇两个双双绝望,瘫坐在地上。
惩罚给的极重,不但再次言明,容小年家不得从事酿酒相关的营生,而且和酿酒相关的材料也不准再种植和私藏,最剜心的是,在秋粮有收成之前,容小年家每月的供给也要减半。
天哪!
容三婶心底蒙上雾霭重重,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厥过去。
没有酒曲买卖,日子过的本就紧巴,这下供给还要减半,显然是没活路了。
容三婶越想越悲,按捺不住,嚎啕又哭。
容小年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敢再造次了,冲着城主“邦邦”地磕起头来。
“大人明鉴啊,小的家中尚有年幼的孩子要养活,大人们吃些苦头没什么,可孩子不能饿着啊。”
声声都是哀怨,这会儿全没了吃花酒时的得意劲儿,倒十足像个好父亲。
容小年盈盈一拜,对城主言道:“城主大人,民女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容小年夫妇有错,理当重罚,但他家两个年幼的孩子,归根结底,终是民女的弟弟妹妹,民女愿每月拿出些银两,专供两个孩子的吃端用度,但,一定要有村长监管着,只用于两个孩子,他们夫妻两个,若沾染分毫,必须严惩不贷。”
容三婶停下哀嚎,这丫头是赤裸裸地于公堂之上打了他们两口的脸。
“容小双,我告诉你,我家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做好人,我自个儿的孩子,我自个儿会养。”
“你养?拿什么养?”城主动了怒:“夫妻两个暗谋得的钱财,一个只顾着给了花娘,一个只顾着给自个儿买鲜亮衣料,都没想着给孩子留下,摊上这样的爹娘,真是你家孩子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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