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有此意,老奴就去准备一下。”
江公公察言观色,瞧出信和帝心念一起,就难再搁下。
信和帝微微一笑,说江公公这只老狐狸愈发狡猾了,他与江公公低声交待着,将朝中事与锡城那边的接应,一一吩咐清楚,却未注意到,不远处一袭粉色衣裙,在假山后面飘飘忽忽。
“公主,这样会被皇上发现的。”宫女珑烟忍不住提醒一句。
偷听的正是惠灵,她生性不受约束,又有信和帝的偏宠,平日里在宫中往来自如,谁也拦不住。
刚才远远瞧见李大人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心中惊奇,瞪着眼睛让侍卫闭嘴,自个儿带着贴身宫女珑烟,猫着腰藏在假山后面,想看看高高在上的父皇,是如何惩戒那些犯错官员的。
因为离的有些远,惠灵耳朵竖直,没有听全,却抓住了关键的几个字。
锡城,良村,松岑酒,北方蛮夷……
连江公公做的那个“走”的手势,都瞧个究竟。
她脑中绕了山路十八弯,又听到江公公要准备些什么,忽然灵光一闪。
父皇,是准备微服出巡啊。
前些年,信和帝出去过一次,那是惠灵还小,只听母妃悄悄提起,不敢多问多说,却已在心里,装满了对宫外世界的好奇。
信和帝再宠着,宫里人再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哪怕皇宫上下,除过父皇,无人敢说她半个“不”字,惠灵也觉得索然无味。
这一天,从晌午到夜色初上,惠灵坐立难安。
珑烟贴心的端来她最爱喝的秋梨羹和菊花糕,也没换来公主一张笑脸。
“公主,您到底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奴婢传太医给您瞧瞧吧。”珑烟见主子不吃不喝,吓的魂都快没了。
这可是皇上心尖上的长公主,若是稍有个闪失,她多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怎么还跪下了,起来起来。”
惠灵最见不得奴才下跪,伸手拽起珑烟,瞧见小丫头眼眶都红了,叹了口气。
“我又没病没痛的,你哭什么啊。”
“那公主为何不吃不喝呢,这么下去,身体能受的住吗,您是千金贵体,皇上和贵妃娘娘若是知道了,肯定饶不了奴婢的,奴婢……”
“停,打住!”
惠灵无奈扶额,这句话听的快要耳朵生茧。
“珑烟啊,我真的没有哪儿不舒服,只是这里,这里生了病,你懂吗?”
她伸手戳戳自个儿的心口。
珑烟一脸茫然,公主这是害了心病?
夜深。
信和帝难以入眠,忽听见门外响动,沉声一句:“进来吧。”
来的是个黑衣人,拱手作揖,静听密旨。
“将此密信,传往锡城,交于柳如笙亲启,他看过之后,自会明白。”
黑衣人领旨而去,很快消失于夜色之中。
“皇上,都安排妥当了。”江公公来报。
“好,按照咱们说定的时间出发,侍卫不要多带,东西也别多拿了,到了锡城,直接去监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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