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被革职,这事一夜之间传遍了锡城,百姓议论纷纷,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印象中,这位城主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也不像个贪官,平日里处事严谨,不偏不倚。
连容二年夫妇都唏嘘不已。
容李氏快言快语:“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咱们刚来锡城的时候,看城主又是安置住的地方,又是给分田地的,总觉得这人不坏,虽然后面良村发生的事情一桩接一桩的,惹的城主不高兴,不愿意再相帮,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怎会想到,他才是那背后的小人啊,双丫头,下次你再送什么样酒出去,可得长个心眼儿,咱们赔上几壶酒算不得什么,但让有心之人利用了,到头来惹得一身腥,那就亏大了。”
容小双笑着让娘亲放心,说自己吃一堑长一智,哪儿会总那么吃亏。
母女二人正谈笑间,听见家门砰砰响。
“这个点儿,会是谁呢?”
这会儿日头已经西垂,容家在锡城也没亲戚,街坊再熟,也不会这个时候来家里作客。
容小双过去打开门,吓了一跳,门外站着笑嘻嘻的柳方之,手里还抱着两个黑泥瓦罐。
“你干吗,有事白天去铺子里啊,这太阳都快下山了。”
她见这人笑的狡黠,不由的心慌乱跳,想把人往外面撵。
“快走快走,让我爹娘瞧见,不定怎么想呢。”
一伸胳膊,没将人推走,反倒被柳方之钻了个空子,瞅准容小双身子右侧的空挡,一个侧身,就闪进院子。
“我是来找容二叔的,他撵我,我才走。”
说完,脸上带着笑,得意洋洋的往屋里走。
容小双急忙追上去:“喂,喂,你找我爹作什么,就不能消停会儿,让我爹歇一歇。”
喊也没用,柳方之跟进自个儿家似的,轻车熟路。
最让容小双忿忿的是,他进去之后,容二年夫妇比对待自个儿这个亲闺女还要热情,端茶倒水,甚至还有娘亲拿手的小菜伺候。
“容二叔,劳您件事,帮我品品这个。”柳方之拍拍带来的黑泥瓦罐,让容李氏帮忙取了两只碗来。
瓦罐打开,却是一阵奇异的酒香。
容小双对这个最为敏感,一嗅之下,只觉得这酒香不似寻常,初闻醇香,再细闻,有些呛鼻。
“你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拿来让我爹喝,万一喝出毛病来,你担的起吗?”
那股呛鼻的味道闻着极不舒服,容小双上前欲夺瓦罐,却被容二年拦住。
“双丫头,柳神捕难道还会害我不成,他不去酒坊寻你,反倒让我来品此酒,定有深意,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爹,不是……你……”她眼睁睁的看着容二年将整碗酒灌进肚子里。
柳方之不作声,一直盯着容二年,等着他开腔。
这酒初入口中,溢满舌尖都是香醇,到了喉间,却似山路拐了道弯儿,甘冽不再,变的辛辣,感觉辛辣泛滥,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猛一下冲入五脏六腑,一丝清冽从喉间又回口腔,竟似甘甜的蜜糖。
“这……柳神捕,你从哪里得来的,都快二十年了啊,我少年时尝过一回,那会儿北疆还算和睦,往来总有些蛮族部落的人,用他们的特产,换我们的大米,衣服之类的回去,慢慢的,交往多了,蛮族的生活习性也就大有改观,我今日品的,这才是第二回,北疆的回甘酒,酿造不易,品上一回,那是要撞大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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