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李氏在一旁笑言:“你让他给你想方子,他才多大点儿,别把这方子想到沟里去了,到时候,酿的酒卖不出去,咱们不是赔大发了。”
对容小双的酿酒天分,容李氏从不怀疑,但面前这个不过才8岁的小儿子,她却不信,童言稚口能说出什么。
“娘,您还别不信,瞧瞧我这整本酒方子里头,有很多都是小山的功劳,这孩子呀,假以时日,成就不在我之下。”
容李氏听着女儿的讲述,转身瞧见,容小山已经坐在桌旁开动脑筋,苦苦思索着新酒方。
“看来咱们这一家呀,这辈子跟酒是脱不开干系了。”
容李氏慨叹一句,在容小双心底泛起微澜。
岂止是这辈子,就是前世,亦是如此。
失去是因为酒,一场大火烧毁,昔日风光的贡酒村,从此不复存在。
得到也是因为酒,锡城谋生活,开下酒坊,飘香千里的美酒,引来当朝天子信和帝的颇多信任,暗中相助容家酒坊,生意又红火了不少。
以酒,繁荣了整座城池,这是上辈子的容小双怎么也想不到的。
正遐思间,听见小山忽然呼喝一声:“对啊,就是这个,二姐,没有桃花酿,但说到别的酒,咱们还是有方可循的。”
容小双急忙过去瞧,见容小山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青梅,黄糖的字样。
“去岁秋上的青梅果,城中一些糕饼铺子存的都有,咱们收一些来,配上黄糖,用清酒引子,酿下的,便是另一种青梅酒,想个应景的名字,应该挺好卖的。”
锡城郊外,高山上青梅不少,每年得的青梅果,大部分都被城中做糕点蜜饯的点心房买去,腌渍起来,春上拿出来售卖,颇受欢迎。
只是,这已经糖渍过的青梅果,再配上黄糖,酿出的酒会不会太过甜腻。
容小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二姐,按常理说,这青梅酒得两、三月才得,但那是新鲜的青梅果所酿,咱们如今选这糖渍过的,用上清酒引子,就是为了将其糖分降低些,以酒香消减部分甜度,眼下锡城春寒未散,腌渍过的,蒸酒这道工序可免,后院井水冷冽,用透气好的陶罐,将配制的酒水罐子浸入井水中,不到十日,便得果酒清香。”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容小双心动了。
往年出的粮食酒颇多,应景的四季鲜花酒也有,要说果酒,只在秋上酿过梨子酒,容小山这样酿青梅酒的方法,倒是新鲜。
“那就试试呗,先酿上两罐,尝尝味道,若是好了,便备足一月售卖所需,借着上巳节,正好博得好彩头。”
容小双说办就办,即刻让小六子先去采买了三两糖渍青梅回来,与容小山忙活了三个时辰,终于将第一罐青梅酒用吊篮浸入井水中。
京中良醒署暗藏的蛀虫,被信和帝悉数揪出,新上任的官员是个老实巴交的人,酿酒的本事只是微末,人又胆小,上任几月,规规矩矩地按宫中所需呈酒于殿上,其它事情不理不问。
尤其对皇商徐家几次三番前来示好,都无动于衷,这让徐英贤气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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