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是她贪恋着过去不肯离开梦境,是她一次次原谅袁立成,是她纵容了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要报在儿子的身上。
儿子做错了什么?唯一的错,就是他成了楚晴的儿子,有个叫袁立成的爹。
楚晴在又一次家暴后,拿水果刀捅进了她曾经丈夫的身体里。可她却没能让这个人死去,她却被杀死在曾经的家,而儿子目睹了这一切。
现在的楚晴,已经忘记了一切,她忘记了她是谁,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事。她忘了那个男人,忘了家暴,忘了那个女人,唯一记得的……是这个十八岁的少年。
他是谁呢?
他为什么在哭?
为什么他哭。自己也好难过?
——
后来,楚晴被白炎带走,临走前她还撑着那把伞。后来我知道,这把伞是袁立成的。
白炎看了看楚晴,盘算了一下,笑了。
“这下好,拖了几天,要带走两个。”
那个少年,没有熬过人世间的疾苦,跟随着他的母亲,离开了这个人界。
只是不知道,这个智力低下的少年,会不会记得自己的母亲。下辈子,他们一定会幸福,会比现在更好,祝愿他们在不要遇到袁立成那样的人。
楚晴的事过了一个月,袁立成的房地产集团因资金问题破产清查。他仅剩的钱被秘书卷走,几近崩溃的他,从集团公司的大楼一跃而下。奇迹的是,他没有死,成了高位截瘫。他的苦才刚刚开始,他的罪会慢慢偿还。
而袁立成的秘书携款潜逃,在菲律宾长滩夜店里,因酒精中毒死亡,年仅二十六岁。
这就是因果,这就是天道。它可能来得晚,却永远都不会迟到。
我向白炎打听了楚晴的丈夫,询问袁立成有没有一个学生。
“袁立成做房地产的,哪儿来什么学生,谁跟你说的?”
我苦笑了一下,那是楚晴最后的维护,那个所谓的学生,可能是另一个第三者也说不定。
“你放心,楚晴跟袁天死的那么惨,去了阴府不会受什么大罪,下辈子一定会投个好胎。”
“恩,好走不送。”
我回到了交换所,古叔和小元对我的骨折表示关心,对我这次的冲动异常绝口不提。这是他们的温柔……
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