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烦躁,拿着遥控器不停的跳来跳去。综艺、电视剧,每个都让人觉得虚伪。
“你要不看回屋去。”
“对不起,爸。”
一个礼拜了,我叫这一声依然觉得别扭。
到底哪里不对劲,是我,还是……这个世界不对劲?
我真的是谢秋,应该没错。
‘谢秋,醒过来。’
醒?我很清醒啊。我又不死心的到处找,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谁?!
“谢秋,几点了还不睡?!”
“爸我马上睡。”
我关了灯,躺在上,明明不累却很困。
梦境里,我站在一个街头。面前有个奇怪的铺子,看上去很破旧。老式的木门,古铜的门环。上面有个匾额,却没有字……我推了推门,纹丝不动。从一边的窗口看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似乎很久没人待过了。
这里……应该有二楼……
二楼是……二楼是……
‘谢秋。’
是那个声音!我猛然回头,发现十字路口站着一个人。一个穿古装,长发随风的男人。是谁…那是谁?!我迈开步子,从走到跑……我用尽全力,那个距离丝毫没有改变。我脚下的路就像是彼岸,那头是无法跨越的黄泉。
“你是谁…你是谁?!”
我惊叫一声,从上摔到地上。我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觉得手掌心一疼。
右手的手掌上,像是被刀刻下了一个字,千……血顺着手掌,蜿蜒到手臂,我看着它,突然忘了疼。千…千什么?恍惚中,我记起了那个人影。
“谢秋啊,怎么了?做噩梦了?呀!你这手怎么了?!”
“额,妈,没事,我刚才不小心做噩梦摔的。”
“这都出血了…你让妈看看。”
“真不用,小口子。妈,我们家有纱布吧?”
“有有有!你等着。”
这位母亲走后,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又是这样,一次次,把我当猴耍?每次要想起些什么,这两个所谓的父母就会出现打断。我低头沉思,任由这个母亲替我包扎伤口。
“好了,这两天手别下水啊,得防感染!听见没有!发什么呆?”
“知道了,妈。”
“恩,睡吧,你躺下我给你盖上。”
“不用了。”
“躺下”
等她出去,我坐起子靠在头。如果这对父母是假的,这个家是假的……那么高二的我也不是真的。阿威和耗子都是假的,小媛……小媛也不复存在。
我虽然想不起自己原有的记忆,但我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有人给了我一个虚假的记忆,把我硬生生的困在里面。而我手里的这个千字,一定是谜底!我得想法子醒过来!
对了,记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一定有破绽。一定有只有我记得,而这些人都不知道的事。一定有一个点,是只有我知道的。
话是这么说,可不能急在一时。从这对父母的阻挠来看,有人在监视我。我得想办法骗过去…
这一废脑细胞我就觉得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这对父母以我要摸底考为由,让我最近放学都直接回家,接受家教辅导功课。
“什么玩意儿?你还用辅导功课?你怎么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行行好吧,少考几分,我可不想被我妈拿来跟你比。你就是那万恶的别人家孩子!”
这个阿威子直,说话快言快语,看起来是最没有心机的。
“我怎么知道,之前还说放心我的成绩,现在又来这。阿威,你说他们突然之间怎么了?”
“这……我哪儿知道,那是你爹妈,又不是我爹妈。”
“哎,烦死了。”
“万一辅导老师是个妹子呢,万一是个美女呢”
“收起你的口水,别想了,一地中海老大爷。说什么以前带过博士的,我看他带过博士伦还差不多。”
“瞧瞧,你这文化人就不一样,损人也没个脏字。”
“阿威,你说小时候多好啊。”
“小时候?”
“对啊,小时候咱俩下河抓螃蟹,你被螃蟹钳了脚,那哭的昏天黑地啊。”
阿威的脸上出现了茫然,那一刻,四周的一切好像都停了。我很清楚的看见,阿威的脸…扭曲了一下。就像是在水里看到的折,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足够我确认了。
因为阿威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所以当我提出的时候,阿威就疑惑了。因为他的格直,所以不记得就会立刻反应在脸上,等不到纵者来修改。他,阿威,我这个虚假的兄弟,成了这个局唯一的破口。
“啊,你说那次啊,那不是你被螃蟹钳的么?”
反应速度很快…看来纵者一直在。
那么……只能耐心的等,等这个幕后黑手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