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有个丫鬟走了过来,说是老太爷那边喊人过去,余老夫人只好不舍的松开手,让赵彦则先过去。
“这个老东西,则哥儿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不让人休息。”余老夫人愠怒道。
余大夫人笑道:“公公让则哥儿过去想来是有什么要事商量,才这么紧急的吧。”
余二夫人也道:“左右这人也在这儿,伯娘想什么时候见不都成?”
“伯祖母放心,等表哥没事了,我天天把他带过来给伯祖母看。”余泽阙奶声奶气地握拳保证,逗得在堂人哈哈大笑。
“你呀,就不要去打扰表哥了。”余语妍捏着他的小胖脸道。
再说赵彦则,一路来到书房,里头余家三代人在里头等着他。
赵彦则先给三位长辈见礼。
余老太爷虽然也想念这个外孙,但也没有余老夫人那么激动,让人坐下后便开门见山问:“你之前来信说太子之死有问题,是怎么一回事?”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凝滞住了。
赵彦则将郁苍的事情一五一十尽数说出,在场四个人表情反应不一。
余泽轩目露惊骇,“依你的意思,便是当年有人谋害太子?”
赵彦则点头沉重道:“我哥身体一向强健,母后当年还特地给哥哥请了凌统领来教授武艺。说哥哥是因疾无药可治而死,我一直都不相信,可是当年所有的太医都这么说。”
余大爷蹙眉道:“这个郁苍之言,可信?”
赵彦则道:“郁苍就是当年的苍忧,他深受哥哥信任,又是禾依族的族长,如果是他给哥哥下毒,的确防不胜防。”
在座的人对这位苍忧略有耳闻,其中余泽轩还见过他好几面,更是惊诧:“这么说,苍忧,不,郁苍就是埋伏在太子身边的奸细,伺机下毒。”
“是的。”赵彦则眼中浮现浓到极致的恨意,双手紧攥成拳,恨声道:“当年哥哥死后,东宫的人走的走,留的留,而郁苍走的是极为利索,而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他的不对!”
“彦则。”余老太爷忽而出声,沉稳道:“过去的事,再想无用。你既然来信说有人谋害,想来你心中已有了答案是不是?”
赵彦则咬了咬牙,压抑住内心的愤恨,道:“是的外祖,我心中有两个可疑人。”
余老太爷道:“说吧,你希望潜州余氏为你做什么?”
赵彦则抬眸对上余老太爷那双沉浸岁月沧桑的眼睛,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你这样未免太过冒险了。”
出了书房,余泽轩拉着赵彦则走到一旁,皱眉不满道。
赵彦则靠着廊柱懒懒散散地一挑眉,反问:“怎么就冒险了?”
“那二人筹谋多年,非一朝一夕就可瓦解,你现在就是火中取栗,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余泽轩低声严厉道。
“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凡事都得一步步来,你这样冒险激进,且不说那二人如何,便是你的父亲,最后又岂会不忌惮?”
顿了顿,余泽轩放缓语气劝道:“阿则,你一向聪慧,万不可被仇恨迷住双眼。”
赵彦则沉默着听他说了如此许多,等他说的差不离了,歪着头开口:“大表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缓缓劝说的余泽轩一愣,“什么?”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赵彦则眼中是明显可见的温柔缱绻,“可是他们也知道了她的存在。所以,为了母后哥哥,为了她,我不得不这么做。大表哥,你明白吗?”
一余泽轩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他不是在编瞎话搪塞自己后,叹气道:“来来来,我们看看该怎么实行你那疯狂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