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夫人和余大夫人面面相觑，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余大夫人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顾凌眼眶猛地一红，声音沙哑地问：“那请问，是不是，他说的？”
是不是他，示意请托的？
余老夫人定定地看了她好久，方道：“阿则说的没错，你果然心思细腻。”
如此，便是承认了。
“阿则临走前，急匆匆地拜托我一件事，他要我好生看顾你一二。他一出口我便知，你就是他的心上人。”
顾凌不由地睁大了眼睛，讷讷道，“果然是他。”
“阿则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求我过，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上心。经过这些日子，我也看得出来，你这个孩子很好，给我做点心的时候顾忌我的口味和牙口，你还悄悄地给了花嬷嬷养身的方子是不是？还不让她告诉我。”
余老夫人摇头笑了笑，眉目慈善，“你这般尽心又不求好，我想是因为阿则吧？”
顾凌面有羞涩，无措地挠了挠脸颊，道：“您是阿则的外祖母，他不在，我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余老夫人感慨道，抬手将她招了过来，握着她的手真诚道：“既然你以诚待我，那我也不妨与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一开始知道你的身份，我是不喜的，可是耐不住阿则的恳求，便只好勉强应下。还想着，你若是个惯会装的，我便是拼着让阿则不喜也要将你彻底消失在他眼前，我不能拿我唯一的外孙开玩笑。”
余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眉目一沉，自有冰霜冷意，顾凌被惊吓地后背直发虚，下意识地喃喃自语：“我对阿则可是真心实意的。”
余老夫人和余大夫人齐齐发笑，余老夫人更是点着她的眉心道：“自然知道你是个好的，不然还能让你在我眼前子晃，还给你特谋个相当的身份？”
顾凌尴尬地垂眸。
余大夫人笑道：“这几日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虽然身份地微，但是人品贵重，没有因着阿则的喜爱而自视甚高，不骄不躁，对阿则有是一番诚意，甚好。阿则这几年一个人过得孤独，有你在身边陪伴想他也是个有人等回家的人了。既然如此，我们做长辈的自然是想孩子们好，哪有不成全的礼。”
“你且放心，我外祖一家都是好相与的，你以真心待之，他们必然以真心回报。”
顾凌垂下眼睫，唇角勾起真心的弧度。
阿则，你说的没错。
“顾凌，谢过老夫人和大夫人的好意和成全。”
余大夫人笑嗔：“还叫大夫人？”
顾凌抬眸真诚道：“未礼成，不敢逾越。”
余大夫人哑然失笑，对余老夫人道：“母亲你看看这孩子，刚要说她机灵，结果这么快就守上礼了。”
余老夫人笑道：“她那是催你快快办礼，好早点儿叫你阿娘。”
“是，媳妇马上就回去同官人说。”
顾凌惊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余大夫人要认顾凌为义女这件事很快就告知于府，余大爷对于多一个女儿没什么意见，反正只要不是个祸端，一个两个都没差。
而最吃惊的就是余二夫人，她一向看不起顾凌的商贾身份，可如此一来，顾凌成了大房的人，她就算看在大房的面上也不能对顾凌表露出什么嫌恶心思来。
“这个顾凌也不知道走哪门子运，居然被大房看上认作义女。”
“这不好吗？”余语妍只要一想自己以后和顾凌就是名义上的姐妹，脸上的笑就散不去，“阿凌姐人多好啊，大伯母喜欢她不是很正常的吗？哎呀阿娘，你就不要老想着门户之见，以后阿凌姐就是大伯母的女儿，你这样嫌弃，大伯母会不高兴的。”
余二夫人被余语妍的耿直气的心肝肺疼，点着她的额头就骂，余语妍揉了揉额头，撇了撇嘴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