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只是生生的疼痛着，却无法晕厥过去。
假雷仟城疼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早没了刚刚的骨气和硬气。
而一旁，莫无尘和苏晴就那样静静站着，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变化，哪怕是抽一口冷气，看着地上不停抽搐的人，就像看一只随时要死去的蚂蚁一般。
无动于衷。
疼痛持续了半个时辰，假雷仟城本想做一回硬汉，却发现实在无法忍受，一边惨叫一边求饶：“我说……王妃娘娘……你开开恩……让我……死了算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现在他连求死都不能。
“雷家堡堡主在哪里？”苏晴没有动，莫无尘又问了一句，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亦听不出情绪，似乎没了怒意。
只是眼底的冷光却闪着危险的气息。
“我说，我一定说。”假雷仟城想爬起来跪下去，却是疼痛让他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双手已经将心口处抓得鲜血淋漓，现在他只求一死。
“想死可以，说出雷仟城在哪里。”苏晴上前一步，轻轻皱眉。
其实她也心有不忍，不过，对于莫染宣的手下，她让自己不能不忍，必须要狠，想到自己母亲的死，她的心更冷硬几分。
假雷仟城的嘴角都有些扭曲了，一边深深看了苏晴一眼，眼底似乎带了几分后悔，他知道自己错了，能站在莫无尘身边的女子，绝非池中之物。
只是后悔已经晚了：“他……在皇上手里。”
虽然痛得要死要活，他却发现自己还有力气说话。
苏晴和莫无尘对视一眼，又别开视线。
这边莫无尘上前，毫不犹豫的举手，一剑向假雷仟城斩去，立时让他身首异处了，也结束了他那无边的痛楚。
在莫无尘的剑落下去的时候，苏晴还是狠狠闭了眸子。
他知道莫无尘狠，但是亲眼看到时，还是感觉脊背发凉，全身发冷。
这个人，甚至比传说中更可怕。
行事果然怪异。
假雷仟城一死，他的军队也溃不成军，人心涣散，再加上血卫队的神威，几个回合便丢盔弃甲，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只是逃跑的士兵无一能从血卫队的剑下幸免。
全部身首异处。
这一向都是莫无尘的行事作风。
无言处理了那些士兵后，先行离开了，他们必须按照原计划行事，刚刚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并不影响他们继续前进。
苏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看着遍地的尸体，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直到坐进马车里，才恢复了一脸平静。
这在莫无尘看来也已经很了不得了，一个闺阁女子能有如此胆量，也让他另眼相看了。
特别是行事稳妥，一向冷静，说话滴水不漏，有勇有谋。
其实苏晴的胆是在一路进皇城的时候，便已经练就出来的，从前的她何偿见过这等场面。
马车并没有调转方向，而是继教向奥城方向进发。
似乎刚刚假雷仟城并没有告诉他们什么，一切都那样平静。
苏晴则抬眸看了看外面，她知道莫无尘要做什么，虽然雷仟城在莫染宣手里，他却不敢杀人灭口，这一次，就等着他上钩好了。
已经栽了一次了莫无尘当然要讨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