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没什么胃口,想抽根烟,看看两孩子又觉得不太合适也就忍了。
她喝了口水看他们吃饭。狼吞虎咽,好像背后有人在跟他们抢东西一样。
“你们几天没吃饭了?”
小风含着一口面,伸手比了个二,等到一口面咽下去才含含糊糊说道:“两天,我们俩就吃了一个窝头。”
“如果我给你们找一个会变戏法的师父,你们愿不愿意?”
“厉害吗?”
“很厉害,他能在你眼前把水壶变没了,然后再从你背后变出来。”她也是忽然想起来老神仙兴许需要个徒弟,毕竟三个无家可归的人说不定能一起做个伴。
“那他能让我们吃饱饭吗?”小毛吸溜着碗里的面,吃得满脸通红。
“他能去得月楼吃饭。”
“那好,只要他能让我们吃饱饭,还能教我们手艺,我就跟着他。”
“你呢?”她转头看着小风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想像原来那样被人管着了。”
“那这样,我先带你们去,要是觉得好就跟他学,不好再想办法。”她喝完杯子里的茶,叫来伙计结账。
“您给我带一份油炸河虾,一斤酱牛肉,再来点花生米,一壶桂花酒!我带走!”
“行,您稍等。”伙计结了钱去后厨吩咐。
都是简单菜式,伙计很快给她装好了,又一路跟着三人叫了两辆黄包车送走。
此时的公寓楼内,老神仙仰面躺在沙发上无聊地咂摸嘴,“这会儿不管谁给我送点酒肉来,我都认他当祖宗。”
“傅小姐说过了,您现在只能喝稀饭。”临山坐在桌边搅着碗里的稀粥,眼发晕。
老头喝稀饭他就得做,不单做好了还得陪着喝,两天,他真是把这辈子要喝的稀粥都给喝完了。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她人去哪儿了,说是出去买药好几天不回来。再说她可是法医,专管死人的。”老头气得哼哼的,临山无奈地只能苦笑。
他的天地在外面,是要跟着会长干大事的,而不是困在这里伺候一个碎嘴又事儿多的老头,操心锅里的稀粥有没有熬糊。
“要不您先吃饭,明儿个我出去找找。”
“现在就去,顺便给我买点酒来。”老头正叨咕着,穆寒亭开门回来了。
临山看见他跟见了救命恩人一样,赶紧从椅子上起来喊了一声会长,“我下去吃点饭。”
穆寒亭点点头,“去吧,跟大高个换个班,有事要你去办。”
临山听闻眉开颜笑,几乎是逃跑一般拉开门就出去了。
老神仙在后头撇撇嘴,“伺候我这么个糟老头子确实委屈了他。”
穆寒亭走过来在椅子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三手刘在海上持枪拒捕,被日本人乱枪打死。青浦城寨被底下的人瓜分吞并,另立了山头。”
老头听闻沉默了一会儿,眯着眼看了看他,“这里边你又做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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