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被他吼得全身一震，连说话都有些磕巴，“是……是的。”
既然他这样问了，那她也如实地告诉他。
反正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可当她的这个“是”字发出后，顾墨城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颤栗的寒气。
她刚回国，见的最多的一面便是他高傲冷漠的模样，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森冷的他，就像是褪去了高傲冷漠的外衣，潜伏在暗夜中的恶魔。
看着这样的他，慕清清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顾墨城看到女人后退的脚步，越来越觉得自己可笑。
他一年如一日等待着她回来，结果等到了什么！
“没有值得你怀念的事情？”顾墨城喃喃道，面色森冷，整个人都透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薄唇冷冷的溢出几个字，“那么……就没有值得你怀念的人吗？”
或许是他心底还存着幻想，幻想她还在爱他，幻想她会同他一样怀念过去。
慕清清微微一怔，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值得怀念的人吗……
她会说，她想他想到大学差点毕不了业？
她会说，她想他想到只能借酒消愁，每天宿醉？
她会说，她想他想到怀念到差点得抑郁症？
这一切的一切，他统统都不知道！
她的眸中映着他森冷的脸色，但却没有一丝害怕，樱唇轻启，“这与你无关。”
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告诉他，她怕听到他的嘲笑，她怕看到他眼底的讽刺。
她还真是一个胆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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