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的心口微微一震，是她听错了，还是她幻听了，他居然说他现在很幸福？
他不是应该说“不幸福”才对吗？
还是说……他后悔那么对她了？
想到这，她缓缓地抬起了眼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她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你后悔过吗？”
她想问个清楚，她怕她又是自作多情。
一个情字，已经害了她半辈子，几乎赔上了她的整个人生。
如今，她不敢再爱了，怕了。
“后悔什么？”顾墨城反问道，眸光中却闪过一抹疼痛。
要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硬生生地将她从他的身边推开了。
他后悔过，难过过，绝望过，但好在她回来了，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后悔过。
听着他的反问，慕清清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心中忍不住自嘲，慕清清，你在想什么呢？你以为你真的能代替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吗？
他对你是没有爱情的，你和他的结合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而已。
这一点，她很清楚，哪怕她现在被这个男人抱在怀中，她也清楚，这个男人不是她能够得到的。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看起来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边。
慕清清想着，随即回过神来，凉凉的笑道，“也是，像你这么冷漠而又多金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后悔的事情。”
听着她薄凉的言语，顾墨城眉头皱了皱，沉默不语，心中却泛起了波澜。
她的语气无疑是自嘲的，但这其中夹杂着一丝近乎听不出的失望，甚至还带着一股……悲凉。
她在悲凉什么呢？又因为什么而悲凉？
难道又是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想到这，顾墨城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慕清清抬头的话，她一定能看到男人那紧绷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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