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凉薄的笑，“你不是很了解我，你不觉得我留在他的身边比离开更能折磨他？”
男人靠在沙发上，隐在光线的阴影里，眉目间有一片恍惚，不过也就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很快漠然的笑出声，“你怎么知道他是愿意让你离开，还是心甘情愿的让你折磨？”
折磨么。
薄烨墨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被折磨是不是比过于无趣来得有意思些？
慕清清咬住唇，闭了闭眼。
薄烨墨从沙发里起了身，从她的身侧走过，“守在病房，一步都不准离开，让他第一眼看到的必须是你。”
说罢，他径直离开，把门关上。
慕清清抬起手臂，十指把长发往后梳，一瞬间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
薄烨墨派了两个保镖在门外，当真一步都不准她离开。
顾墨城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脑海里又有什么画面闪过，七年前碎片化的记忆慢慢地拼凑成了原样。
他费力的睁开眼帘，这时候已然是清晨，彼时她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还没有醒来。
直到有护士开门进来，她一下被这细微的声响惊醒了。
紧跟着，男人低低哑哑的嗓音响起，“清清。”
慕清清回过神，意识也慢慢的清醒过来，全身酸痛。
护士例行检查，询问了几个问题，又嘱咐了慕清清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便安静的离开了。
顾墨城声音沙哑，“你昨晚睡在沙发上？”
女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淡淡的道，“是啊，我不肯，薄烨墨派人把我关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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