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月想着就算是拓跋烨在如何气恼怨恨她,也总不能放任忠良被残害而不管吧?
“见皇上?”苏云兰像是看笑话一样看她。
“苏云月,你脑子怕不是坏了,别说皇上不愿意见你,就算你见到皇上又怎样?你可别忘了,当初的己亥之变,死的不知镇北侯府,那还有定国公府上下两百一十三条人命,以及被赐死在冷宫的楚皇后!你觉得,凭着这些,拓跋烨他会愿意见你么?”
苏云月依旧在哭,她摇着头道:“不是的,不会的,他会来见我,他是爱我的,他会来见我的。”
“爱你?苏云月,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做梦!”苏云兰嘲讽道:“先不说别的,若是他真的爱你,你如今怎会在水牢?”
苏云月被她这话问的一噎,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却是听苏云兰道:“你别傻了,拓跋烨不可能爱你,他只会恨你,当初娶你,也不过是为了报复你们一家。哦对了,你知道你嫁给他整整六年,为何一直未曾有孕吗?”
种种打击接踵而来,可纵然如此,在听到这话,苏云月还是猛地停止了哭泣,抬头瞪大眼睛看着苏云兰。
她嫁给拓跋烨后一直未曾有孕,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错,也因此一直觉得对不起拓跋烨……
“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她这般问,苏云兰好笑:“这么多年,你一直觉得未曾有孕是你的错,还觉得对不起他。”
“可是,苏云月,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从嫁给他的那一日起;便注定怀不上孩子,因为他恨你啊。”
“所以,就早早地给你喝了碗绝子的汤药。哦对,就是他特意从药王谷为你求来的……所谓的‘补药’啊!”
苏云兰嘴角带着讽刺笑意,似乎是越说越开心。
“呵呵……喝下那个,别说是六年,纵然是一辈子,你也怀不上。”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这天业的江山,到底是后继有人的,因为我和他的孩子,已然六岁了。想来,你是见过的。”
闻言,苏云月脑海之中忽地想起那一日苏云兰带着一个孩子来宫里玩,她起初没在意,如今想来,那孩子确实有几分像拓跋烨。
心里像是被人倒进了沉重的银水般,让她难受的喘不过气。
许是心痛到了极致,便察觉不到痛了。
苏云月僵硬了半晌后,忽然笑了,而且越笑声音越大。
她声带早已破了,如今这般笑着,听上去真有几分鬼哭狼嚎的意思。
地牢本就阴冷,再瞧着苏云月蓬头垢面,满身血污,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苏云兰有些惧怕,又有些气恼。
忍不住怒叱:“你笑什么?”
然而,苏云月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自顾自的笑着。
苏云兰眼看着她这般,站起身怒道:“真是疯了!”
这时候,有侍女急匆匆地跑进来,行礼禀告说:“娘娘,陛下在凤仪宫等你。”
苏云兰正烦躁不堪。听了这话,也懒得在同苏云月废话。便转身往外走去。
等到苏云月笑声停下来的时候,两个看守不知何时已经回来。
“苏大小姐,陛下赐了您水刑,小的也是无奈,您若是到了阎王跟前,可别怪我们啊……”
听着他们可怜兮兮的语气,苏云月先是苦笑,紧接着便猛地咳嗽起来。
伴随着咳嗽,浓重的血腥味从喉咙处涌上来,紧接着便被她咳出来掉落在浑浊的水中,并晕散开来。
咳嗽声戛然而止,两个看守一慌,担忧地问:“苏大小姐,您还好吗?您没事吧?”
然而却并没有人回应他们。
见状,两个看守对视一眼后,打开牢门往前凑了些,“苏大小姐?苏大小姐?”
连喊了两声,却只是听见轻声的声响,似乎是喉咙里有什么,又似乎是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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