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样寒冷的季节,不会有人跑到城外山谷里来,而血水,很快就会被太阳晒干,蒸发到空气里,最后,土地干涸,恢复成原本的颜色,任谁也不知晓这里曾死过人,流过血。
就如同平兰城外的黄沙漠一般,无人知晓哪里埋葬了多少的白骨,也无人在黄沙中看见一滴血液。
所有的死去都会被遗忘,留下的是不变的四季,是不变的白昼与黑夜。
石头搭建的屋子里,冷风从窗户里灌进来,苏云月被绑在屋内的柱子上,而左弛则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你是谁?”
苏云月望着背对着自己,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的男子,嗓音沙哑的问道。
那人微微仰着头,对窗户里照进来的光似乎很感兴趣,以至于他听见苏云月的声音后,好一会儿都没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谁?”苏云月拧着眉头,衣袖下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手腕上的小花。
那人似乎才听到苏云月的声音,却是抬起手,似乎要抓住日光一般,开口道:“你不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吗?”
是个男人的声音,但,却过于柔软,过于缥缈,也太过不真实,以至于有那么一刹那,苏云月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你为什么救我?”苏云月拧眉,却并未挣扎。
昨夜,她和左弛被黑衣人追杀,左弛拼里厮杀,以至于受伤,小花纵是厉害,却是没有三头六臂,眼看着几柄长剑朝着自己刺过来时,这个人出现了!
而后,她便昏迷了过去,等醒过来时,人已经被绑在了木桩上。而左弛却是生死不知!
“救你?呵!”男人声音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阴柔地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苏云月的错觉,在男人开口的时候,缠在她手腕上的小花忽然就哆嗦了一下。
他缓缓转过身来,朝着苏云月走来。然而,他带着兜帽,遮着面纱,苏云月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别说笑了好吗?你有什么可只得救的?嗯?”男子走过来,伸手挑起苏云月的下巴,阴柔一笑,道:“你这张脸,还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啊!”
话落,不等苏云月挣脱,他便嫌弃地松了手,摸出一张帕子来,擦了擦手,转过身去。
然而,苏云月并不恼,反倒是松了口气。
“也是,我一个妇人家,到了这个年岁,委实让人提不起什么兴致。”她看着男子的背影,心下说不出的奇怪,总觉得这人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以,顿了顿,问道:“我同阁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见过?”男人讥笑出声,回头看向苏云月,语调讽刺道:“你怕不是在同我说笑,我可不记得我在哪儿见过你,难不成是你梦里?”
苏云月不悦的皱眉,这男人句句蹊跷,委实没法子让人好好同他说话。
“大千世界无所不有,这谁说得准呢?说不定就是在梦里见过呢!”话落,笑了笑,道:“既如此,也算是种缘分,不如阁下好人做到底,将我从木桩上解开如何?”
“呵!你这理论倒是稀奇的很,本座何时告诉你,我是好人了?”男人讥诮出声,虽出言不逊,却并未有杀意,且到了现在都还没杀她,那便说明,这男人并不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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