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得乱讲,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南疆人。”
“齐大人,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可是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不要将残害自己儿子的真凶留在府上才安全。”
那个女子已经面露凶相了,恶狠狠的盯着许南烟,“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在齐伯伯面前如此冤枉我。”
“我跟你既有冤也有仇。”许南烟一点不害怕的回望着她。
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若你真是下蚀心蛊的人,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许南烟,你简直放肆。”齐鸣到现在仍旧不相信自己精挑细选的儿媳妇会是残害自己儿子的人。
“齐大人,你若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搜一搜这个姑娘的房间。”
这也是她来的目的,她要亲眼确认蛊虫的情况。
很快,真相就浮出水面,一个木制的盒子里装着一只小虫子。血红色的软糯身躯一动不动。
偶尔能看见身子中间有起伏,就此确认还没有完全丧失生命气象。
所有的真相都放在了面前,许南烟紧皱着眉头看向了那个女人,真相一把刀将她刺的归西。
“许南烟,你想怎么样?”齐鸣不客气的问。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盒子,“我要它。”
“绝不可能,这东西是齐墨无的,便是属于我齐府的东西。”
“齐大人...”
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丝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眼里已然没有了感情,她太累了,累的整个人都丧了气力。
“这蚀心蛊,只能我来解,你留着有什么用?”
“还是说,你期望这个恶毒的女人能解?”
说完,将桌子上的盒子收入袖中,阐扬而去。
回到齐府,直接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将木盒放在桌子上。
不知该开还是该放着。
千思万想,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里面的小虫确实虚弱的很,她看着蛊虫费力的挪动着,自己也连同无力了起来。
若是这虫一死,那...齐墨无便也会死去。
定定的观察着,突然,她想起了一个办法。
既然用她的兽魂之血可以抑制蛊毒,那是否也会对蛊虫有一定的作用呢?
还没等细想,她手里的刀就已经放在印记上了。
好久没有采药,手法有些不熟悉了,一刀刀仍旧没有刺中关键的部位。
胸前的印记已经血肉模糊了,她还在不断的割着。
终于,一滴滴近乎黑色的血流了出来,遇上空气的一瞬间,凝结成水晶一般的药丸。
许南烟将药丸碾碎,全都放在了木盒子里。
等了半天,才看见这血红色小虫往那个地方挪动了下。然后就是一点点在吸食兽魂之血。
很快,它的头上冒出了触角。直直的指着一个方向。
“齐墨无,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这话,分不清究竟是恨还是爱,或者是执念。她看着小虫精神了不少,终于松了一口气。
将盒子转了一个方向,想要好好收藏起来。至少不能让想要齐墨无死的人拿到。
比如齐府里那个狠心的女人。
却发现,虫子的触角仍然指向着刚才的方位。虫子的整个身子都调了个头。以为是巧合,许南烟又转了一圈。
触角方位还是不变。
莫非,它是在指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