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不请我跳支舞吗?”蔺曲瑶指着舞池的方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慕墨卿只得摊开手心,做出邀请的姿态。蔺曲瑶欢喜的将手放入他掌心间。两人相携着,一起步入舞池。
两人的步子随着优美的音乐而动,蔺曲瑶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在慕墨卿身上,头枕在他胸-膛,那姿态像极了树袋熊挂在树干上。
“墨卿,你还记得我们读书时的迎新晚会吗?你邀请我跳全场的第一支舞,舞池很大,聚焦灯打在我们身上,我们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慕墨卿听着,眸光淡漠,一直的波澜不惊。“时间过来太久,我记不太清了。”
一曲终了,曲终人散。慕墨卿十分自然的放开她,转身向场外走去。蔺曲瑶跟随在他身后,漂亮的眸子盛满失落之色。那些属于独属于他们的美好记忆,她都深深的刻在心上,而他,怎么可以忘记!
两人回到位置落座,慕墨卿淡淡的饮酒,曲瑶靠在他身边,目光如胶似漆的追随着他。
“慕总。”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男声,慕墨卿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莫亚伦端着酒杯已经来到他身边。
“莫总,幸会。”慕墨卿淡漠的举起酒杯。
莫亚伦在背后没少阴他,两人可谓水火不容,但面上却要不动声色,这就是生意场上的男人。
“曲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莫亚伦敬完慕墨卿,转而看向他身旁的蔺曲瑶。
自从莫亚伦出现,曲瑶的脸色就变了,她一直低着头,慌乱的端起酒杯,惊慌间,碰翻了杯子,酒液都洒在她雪白的礼裙上。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蔺曲瑶扯着裙摆,快步的跑了出去。
“看来莫某出现的不太是时候,打扰了两位亲密。”莫亚伦笑着耸肩,仰头将杯中殷红的酒液一饮而尽。
慕墨卿淡然不语,唇边的笑含着一丝冷意。
“关于合作的事,不知慕总考虑的如何?如果是价钱方面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莫亚伦明显又做出了让步,没有慕墨卿点头,他的货就不可能流入s市,这么大一块肥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慕墨卿淡笑,优雅的抿了口酒,“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好意思,莫总,失陪了。”他说罢,起身向另一桌走去。
莫亚伦手指紧握着透明高脚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唇角边隐着一抹阴冷的笑。
另一面,洗手间的化妆镜中,倒映出曲瑶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她气急败坏的冲洗着衣摆,力道之大,恨不得要将衣料扯碎。
莫亚伦,他真是阴魂不散,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坏她和墨卿的好事。
处理好身上的酒渍,她又补了妆,精致的脸蛋恢复了一贯的绝美,她才满意的收起化妆品准备离开。而正是此时,啪的一声,洗手间的灯突然熄灭,狭小的空间内瞬间漆黑一片。
蔺曲瑶稍有些害怕,摸索着向门口走去,刚触及光明,身子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推了回去,来人将她死死的压在墙壁上,同时锁紧了洗手间的门。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呛人的酒精味儿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呜呜……”蔺曲瑶不停的挣扎,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男人终于放开了她,但同时,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她侧脸。
“贱-人!”莫亚伦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扯住曲瑶的头发,让她根本无法挣脱,每动一下,都痛的她想哭。
“跟慕墨卿的时候,你也咬他?你这个贱-货。”
蔺曲瑶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墨卿比,你连他一根脚趾头都不如。”
她这话的直接后果就是换来莫亚伦狠狠的一巴掌。
刚刚看到舞池中,她和慕墨卿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莫亚伦怒火中烧,他今天一定要得到她,并且,势在必得。
“放开我,莫亚伦,你这个禽兽,我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曲瑶竟咬着唇,几乎从齿缝间挤出的几个字。
“额!”莫亚伦吃痛,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曲瑶抬脚顺势将他绊倒在地,然后飞快的逃离。
莫亚伦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脸色铁青,腰间坚。挺蓄势待发,肿胀发痛。md,猎人居然被狐狸反咬了一口,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莫亚伦吃力的从地上爬起,一拳重重砸在门板上,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将那张光盘寄出去……”
蔺曲瑶有胆子惹怒他,他就一定要让她后悔。
蔺曲瑶狼狈的逃回大厅中,见到慕墨卿正站在人群中,与几个政府要员谈笑,偶尔优雅的举起高脚杯,姿态高贵,亦如中世纪伯爵。这样极品的男人,十个莫亚伦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她理顺了凌乱的发,笑着向他走过去。“墨卿。”她十分自然的缠上他手臂。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低头看她,俊颜温柔,眸色却是淡淡的。“累吗?要不要送你回去?”
“嗯。”蔺曲瑶顺从点头。
将曲瑶送回别墅,慕墨卿的路虎车孤独的穿梭在夜色之中,他终究抑制不住思念,拨通了怡南的电。话。电。话那端,传来怡南略微急切的声音。
“南南,怎么了?”慕墨卿紧张询问。
“是向晴,她要自杀,我现在去五环大酒店找她。”怡南匆匆交代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耳边是嘟嘟的电。话忙音,慕墨卿剑眉冷挑,一把丢开手机,转动方向盘,向五环大酒店的方向疾驶而去。
而此时,五环大酒店中。
怡南按照向晴给她的房号乘坐电梯来到十七楼,房门是虚掩着的,她推门而入,屋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向晴,向晴……”怡南连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她顺着墙壁摸索,终于摸到了冰凉的开关,按了几下,灯却没有亮,正在狐疑之际,后脑突然一痛,身体顺着墙壁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黑暗之中,她被人拖到床尚,扯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走进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喝的烂醉如泥,摇晃不稳的向床边走去。
屋内瞬间传出男人的闷哼声,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