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洁,有些事我不说破,是想给你留最后一点尊严,你应该懂得适可而止。”裴远桥甩开他,拿起沙发上的公事包。“没有什么事就走吧,我还要回一趟家,因因流产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不放心她。”
周梦洁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眸中瞬间溢出蒙蒙泪珠,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月初因流产了,可是我的孩子不也没有了吗!为什么你心里只有她。远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裴远桥停住脚步,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寒气。“非要我说清楚吗?”他微眯起双眸,锐利的眸光几乎要将她穿透一样。“周梦洁,你的孩子只是你的。而因因的是我的孩子。”
“远桥,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周梦洁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紧紧的拉住他的手臂。声音都是哽咽的,泪水止不住的滚落。
“是不是我的种我心里清楚,周梦洁,别把别人都当傻瓜耍,你还没那个本事。”裴远桥再一次推开她,他已经厌恶了她的自私与狠毒。一面耍着阴谋诡计,一面又装着无辜可怜。
周梦洁颤抖着摇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远桥,你是不是爱上月初因了?”
他轻笑,“我爱她又怎么了,她是我裴远桥明媒正娶的媳妇。”
“不,我不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周梦洁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哭着。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他怎么可以说变心就变心呢。
面对她的指责,裴远桥不以为意的冷哼,修长的指尖擦拭她脸颊的泪痕。多美的一张脸,却有一颗阴暗的心。记忆中的她,并不是这样的。“小洁,你知道我爱月初因什么吗?”
周梦洁木然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她就像山涧的清泉一样,总是波澜不惊,却是透明的。而你虽然站在我面前,我却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你。”
“不,不是这样的,远桥……”周梦洁忐忑的抱住他,抱得紧紧的,好像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永远离开她一样。
裴远桥决绝的推开她,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他爱着因因,就不会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周梦洁,三年前我们就结束了。我现在爱的是因因。”
周梦洁不敢置信的摇头,一步步后退,她不相信,远桥是爱着她的,他是爱她的。
“以后别再出现在这里,我不希望有什么负面的绯闻传到因因耳朵中。”他漠然的转身,像门外走去,在门口处却突然顿住脚步。
周梦洁似乎看到一线生机,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而他接下来的话,又将她推入了地狱一般。
“因因流产的事……你最好祈祷我家老爷子不追究,否者就算我想放过你,老爷子也绝不会手软。”
砰的一声沉重的摔门声,好像重击在周梦洁心口一样,她踉跄了几步,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竟然,他什么都知道。
他回到公寓的时候,厨房中传出噼啪的烧菜声,保姆阿姨正在烧饭。而卧房中,却不见了因因的踪影。
裴远桥将公文包随手丢在沙发上,轻叩了几下厨房的门。“因因呢?”
“太太在楼上休息啊。”保姆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裴远桥脸上染了几分怒意,真是饭桶一个,连大活人都看不住。他有些不耐的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因因的手机,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十几声,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烦躁的放下了电话。“她今天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保姆恭敬的站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太太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依旧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只是,上午有位姓月的小姐来过,我听到太太叫她嘉悦,然后,她们聊了许久,好像一直在说什么天骐的。”
裴远桥的面色冷了几分,墨色瞳眸中染上一层霜寒。
陆天骐,你最好祈祷因因不在你身边,否则……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沈珈蓝的电话。“珈蓝,帮我查一下因因的行踪,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