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裴远桥淡漠丢下一句，在因因身侧的座位坐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沈珈蓝的电话。“我车停在温泉宾馆附近的公交站，帮我开回去。”
“开豪车还坐什么公交。”司机瞥了眼窗外停在路边的照耀悍马，嘀咕了一声，才踩了油门。
因因不言不语，目光淡然的看向车窗外，窗外是夜幕中不断后退的风景。她不知道车子是开向哪里的，无论去往什么方向对她都已经不再重要。
裴远桥安静的坐在她身侧，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搭在她肩头，因因条件反射的推开，衣服就顺着肩头无声的滑落在地。他深邃的眸子渐渐染了层忧郁，俯身从地上将衣服拾起，却没有再强迫因因穿上。
“这趟车是开往郊区的，因因，你想去哪里？”他拉过她微凉的手护在掌心。
因因木然的转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逐渐有了焦距。而出口的声音却是清冷的。“我想去没有你的地方。”
裴远桥凤目微眯，隐约的透着怒火，却强行压制下来，他和她说话时，依旧是柔声细语的。“因因，别胡闹了。我们是夫妻，从今以后有你的地方都会有我。”
夫妻？因因嘲讽的牵动唇角。他抱着周梦洁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他们是夫妻，她车祸失去孩子的时候，他怎么没说他们是夫妻。
公交车缓缓听了下来，终点站在城北郊区，又是深夜，车上除了裴远桥与因因，已经没有其他乘客。“终点站。”司机转头对他们说了句。
因因冷漠的起身，越过裴远桥身旁，走了下去。郊外的气候比城里冷了许多，她双臂紧紧的环住身体，却还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裴远桥不由分说的用外套裹住她，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因因挣扎了几下，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了些许的不耐。“不想我抱着，难道要冻死在郊外吗！”
因因仰头，毫不示弱的迎视他，“裴远桥，我是生是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要离……”
“别和我说离婚。”他冰冷的打断她，双臂收紧，将因因死死的困在怀中。“月初因，我最后说一次，想离婚，除非我死了。”
因因身体不住的颤抖，情绪有些失控。清澈的眸子蒙了一层水雾。“继续留在你身边我只会生不如死，裴远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针一样刺在裴远桥心口。他终于明白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样固执的不肯放手，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可是，他更舍不得她离开。他们就像两只相爱的刺猬一样，想要紧紧的拥抱依靠，却将彼此刺得伤痕累累。
“不行，因因，我不能没有你。”他固执的摸样就像得不到玩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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