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很冷。
宁远斋二楼的烛火,一直亮到了后半夜才熄。
躺在床上,池千尘也是辗转反侧,她发现自已失眠了,而且是为了一个认识没几天的男人失眠了。
摸着黑,她又坐了起来,盯着窗口发呆。
从宫里回来,星涯人就再没出现,不知道是不是雪澜殇那边出了什么事。
这一关,他到底怎么过?
是关?是打?还是发配边关?
正胡思乱想着,窗棂上映出一道人影。
“当当当”窗框被敲打了三下,“太子妃,快去看看我们爷吧。”
是星涯!
只是他的声音怎么都嘶哑了?而且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听着好像刚哭过似的。
池千尘麻利的披衣下地,一把拉开了窗子,“你们爷怎么了?”
星涯的脸掩在阴影中,借着院子里微暗的烛火看去,惨白惨白的,眼圈又红又肿。
果然是哭过!
“我们爷…”见到她,不知道又勾动了星涯哪根神经,声音哽咽了,“爷他受着伤,还把自已关起来了。这都一天了,不吃不喝,也不准人进去给他治伤。”
原本他也没想要来找她。
爷身子骨强健,只是受了四十杖刑,还不至于丧命。
更有岐黄开了内服外用的药,肯定不会有大问题。
可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回到府上就把自已关了起来,还把人都给轰走了。
他偷偷在窗子上挖了个洞,就看见爷呆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盯着她那根九节鞭,眨都不眨一下。
然后脑子里就有一个声音驱使着他的脚步,来到了晋安侯府。
等到了宁远斋,他也清醒了。
本想掉头就走,可来都来了,说不定她去了,爷还真能听进去只字片语的。
他总感觉爷对她是不同的。
池千尘感觉心尖上猛然被什么刺了一下,瞳孔急剧的收缩了两次,关上窗子,拧身往回走。
“等我加件衣服!”隔着窗子,她的声音传进了木愣的星涯耳中。
刚刚涌起的愤然瞬间消失无踪,他飞身跃到了楼下,安静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池千尘就全副武装的下了楼,手上还提着一个药箱。
星涯贴心的把药箱接过去,“我来拿!”
池千尘走在前面,先去马厩牵了两匹马,这才从边角门出来。
一路无话,两人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太子府。
雪澜殇把自已关在了一间极不起眼的小屋里,听到脚步声,沉喝一声:“都给本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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