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瑶自然知道溟千夜问的谁，除了他们，这个大殿里面只有另外一个人。
“不死也是半条命了。”
双笙天煞剑是秦牧歌的克星，刚刚的距离那么近，秦牧歌没道理能够躲开，硬抗下来绝对不好受。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秦牧歌的实力究竟如何，他们谁也不知道。
对面的烟尘之后传来一阵低吟顿时拉响了风清瑶心底的警铃，双笙天煞剑横亘在胸前，注视着对面那团烟雾。
“……清瑶。”
一声清瑶恍惚昨日，这是语气，是当初初次见面的时候秦牧歌叫她的语调。
近了，越来越近了。
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隐约出现在烟尘之后，开始朝着风清瑶他们走来。
“清瑶，清瑶。”
破开烟尘，风清瑶惊愕的看着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浑身是血，连带着身体内的肋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暴露在肌肤外已经不成人形的秦牧歌。
只是这个时候的秦牧歌，用他那唯一一只还能看得见的眼睛注视着风清瑶。
颤抖着用尽全力伸出手，朝风清瑶的方向举起，似乎是想要触碰对方，奈何却是在快要抬起的时刻骤然落下，在两人眼前轰然倒地。
可惜，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风清瑶，我秦牧歌其实，其实是真的爱过你。
结束了？
结束了！
风清瑶回首看了眼溟千夜，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明明是想笑的，谁知嘴角却怎么也扯不出来。
望着彼此，风清瑶感受到溟千夜的手覆盖在自己耳侧，旋即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自己眉心，温柔的像是捧着他此生挚爱的珍宝。
创世神的大殿，一切的结束，也是一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