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过她的眼睛,云非斓邪邪一笑,眸中专注而深沉地望着她,薄唇微启,唇瓣形状优美:“本王会把你……拴在身边……”
正午,阳光正好。而许御医府内却依然乱作一团,许薰偷偷溜进自己的院子,发现这里已然安排了很多丫鬟。一个个都是新面孔,看来是继母新买入府的。
许薰蓦地她想起,昨晚离开这院子之前,下人带着原主的承鸣哥哥进来过。
必定是原主没在院中,如今这些丫鬟才在这里紧迫盯人。
至于街头巷尾传的那些关于原主的污言秽语,呵呵,真是耐人寻味!
许薰冷笑,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的穿戴,这副样子走过去,必定加深笑料。
转回身,许薰按照原主留下的记忆,先往父亲的院子而去。
竹木掩映,绿意丛丛,院内流泻的小溪此刻已经干涸,除了树木还在旺盛葱绿,其余的则显得很乱,石桌椅到处翻摆着,许壆药御医最爱的晾晒药草的竹木架子,被扔弃一旁。
院子中安静异常。
发现这里没有丫鬟侍侯,许薰一时心里庆幸又很心酸,看来连下人都敢怠慢主人家了。
进了许御医的屋,许薰忙着找到衣裳,给自己换上,又抹了把脸,理了理头发。回头看见那男袍,宽大而精致,是属于马车中那个高大伟岸的男人之物。这种物证留着,只会给自己惹麻烦,许薰毫不犹豫,把衣裳一把火烧了。
反正那男人只是她的解药,以后也没交集,不如断个干净!
准备离开时,许薰迟疑了下,许薰最终挪动步伐往许御医歇息的地方走去。
许御医壆药憔悴地倒在榻上,身上搭着洗掉色的青色薄棉,薄薄的被子毫无生气地铺在他身上,胸口处连起伏都没有,仿佛一个将尽灯枯的枯槁之人。
走近了看,只见他的脸腊黄,睡梦中似有难解之题,紧眉紧锁,本来温润的面孔,瘦削下去,使颧骨可怕地隆起,仿佛一下子被榨干了血肉一样。记忆中的许父头发乌黑,因自晓医术,也是通晓保养之道。只是如今他两鬓已白,头发枯干竟是白了一半。
挪步到跟前,许薰默默地坐下,沉静的眸静静望着面前这个枯瘦的濒死的老头儿,不自觉地眼泪一滴滴掉下来,落在老头枯黄的手上。
轻轻握住许壆药的手,许薰柔柔喃语:“你要活着,活下来,我知道你是被诬陷的,所以,你要活着,我们一起查案子。”
之后许薰为许父诊脉,她从原主那里承接了一切记忆,加上自己是医师出身,西医出色,可是因为原主的关系,她也能为许父诊脉开药,结合西医用药,希望许父能醒过来。
方才她是拿案子吊着许父,只要他不甘心,就不会咽下这口气。
开具药方,许薰出门取药。
在这个院子里,离着许父房间不远,便是药房,这是许父的爱好,也是本职,自己府内常备各种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