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卷起他的袖子,伤口已经包扎处理过了,隐隐还带着刺鼻的血腥气息。她心疼的放下他的袖角,冷哼道:
“哼!王爷身上两条疤,贱妾心中千行泪!”
她劈手将他伸过来接碗的手拍开,顺势将碗里不利于伤口愈合的羊肉撇到另外两只海碗中。
风斩和江炯钰恰巧进来取夜宵。
看到自己的碗中层层叠叠码的极高的羊肉片,登时乐颠颠的端着碗识相的退出了大帐。
无肉不欢的司空阙看着零星飘着几片蘑菇的面疙瘩汤,登时欲哭无泪。
但娇妻在身侧气鼓鼓的监督着自己,他只得认命的提起筷子,目光就着锅中的羊肉片,食髓无味的吃了起来...
清晨时分总是最令人疲惫的,此时抱月楼的雅间中,床上交缠了一夜的男女终是偃旗息鼓,渐渐熟睡。
霏糜的气息被阵阵馨香笼罩吞噬,床上的两人宣泄了欲望后,竟睡的如此深沉。
而此时房中的梳妆台,却诡异的挪动了起来。
那半人高的铜镜被悄无声息的挪开,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片刻之后,房中现出了三道几乎与这深沉的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
其中两道黑影如鬼魅般飘到了床前,敏捷的点了床上二人的穴道,其中一人迅速将五花大绑的司空墨套入黑色的麻袋,扛在了肩上。
三人默契的转身,正想退入洞中,那个站在角落一直没有动手的男子,没来由的心血来潮,就着月光睥了一眼床上玉体横陈的女子。
待看清那妓子的面容之后,他忽然一个翻转,落到床边,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弯刀,一刀划破了女子柔嫩的脖颈,登时血流如注。
这还不够,他似是不解气的挥着弯刀,竟是将女子的花容划的支离破碎才罢休。
“东施效颦!”
他在合上铜镜前,最后轻轻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