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洋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不敢靠近，仿佛眼前竖起了一块无形的屏障，让他无论如何也走不进去。
陈暖擦擦眼泪，站起来，“你满意了？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你问过她的感受吗？”
“暖暖！秦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陈暖声嘶力竭的怒吼，让余峰的心里也不由得一酸，洛晓晓这一路来的委屈、艰辛、和隐忍，他也算是看在眼里，但是秦洋又何尝比她好过。
陈暖眼里含着泪，上扬着嘴角，一步步走到余峰的面前，眼里的失望和遗憾，看的余峰心惊胆颤。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余峰，三秒之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公寓。
和她来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带来，也什么都没有带走。
真的什么都没有带走吗？余峰问自己，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胸口会传来这么酸涩的感觉。
秦洋愣愣的站着，目光停留在岁月侵染了纹路的木桌上，洛晓晓留下的字条。
余峰脚步挪动，又站了回来，他想去追陈暖，但他不能。
“去调监控，我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走的。”秦洋半晌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接到命令，余峰立刻掏出手机连上公寓的安保系统，调出早上的监控。
凌晨五点十五分，天色是阴沉的灰，洛晓晓出现在了画面上。
“找到了。”余峰把手机递过去，秦洋接过手机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凌晨的雾气很重，洛晓晓穿了一件黑色的针织外套，脖子上围着秦洋送她的围巾，或许是有些冷，小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
她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的往外走，每一步都毫不犹豫，秦洋跟着她的步伐在心里默数。监控可以拍到的范围里，洛晓晓走了二十五步，二十五步里，她没有一次停顿或者犹豫，也没有一次回头。
秦洋的心此刻仿佛坠入了无边的大海，失重的感觉始终在他周遭萦绕。
洛晓晓有多恨他，恨到连离开都这么决绝，恨到不愿意当面告别，恨到连最好的朋友都可以留下，也不让他知道她的决定。
“还算是好消息，起码她不是被人掳走的。”余峰站在秦洋的身后，无声的叹息。
秦洋看着最后的画面定格，把手机还给了余峰，低声说：“帮我找到她。”
“是！”余峰犹豫着问，“秦总，您还好吧。”
秦洋站起来，撇了一眼桌上的纸条，“我有什么不好的，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躲开我吗？余峰，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你把她给我带回来。”
“是！我一定会尽力。”余峰半低着头，不敢怠慢。
秦洋跨过茶几，带着怒气而来，带着失望而归。坐在回公司的车上，秦洋突然问正在开车的余峰：“她是自己走的。她还会回来吗？”
余峰思忖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洋自言自语说：“会的，她只能待在我身边，除非有一天，我不要她了。”
余峰乖乖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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