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放在她头顶上,动作轻柔却又强势的拧着她的头转回来,“烧已经退了,伤口也已经开始痊愈了,只是每日清醒的时间极少,这般无事吗?”
“他那天失血太多了,起初我都没什么把握能把人救回来,能有现在的成色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让他修养些日子吧,这两日我再给他熬些补血的汤补一补。”
说着,殷七七放下碗筷,凑过去把头趴在宋闻卿的膝盖上,“你说这得多大的怨和仇啊,带着倒刺的箭都捅进去了又生生的拔出来。”
想象了一下那种感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人也真算得上是生命力顽强了,佩服啊。”
听着她不走心的感慨,宋闻卿笑着摸摸她的头顶。
“唔,你洗手了吗,可别把我头发弄脏了啊。”
闻言,宋闻卿没好气的屈指朝着她的额头弹了下,“毛病还挺多!”
“对辣宋闻卿,之前你和我说过不少次爹有时候很凶,那咱们刚成亲那会儿,我都做的那么过分了,爹为何不曾训过我?”
这事儿她在心里面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起初是以为宋父他们就是那样的脾性,可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样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嘛。”
半天都没听到他的回应,殷七七抬头瞅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有些为难的蹙着眉头,当即就越发好奇了。
“当真要听?”
废话!坚定的朝他点点头,“和我说说嘛。”
“性子使然,前些年爹的腿刚刚不太能走的时候,不少人明着暗着笑话他,爹也从来没有和那些人计较过,起初我也不明白,后来慢慢的才看出来,其实爹只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懒的去计较。”
嗯,感情之前她的那些所作所为在宋父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
想到这个,殷七七默默的撇撇嘴巴,不过也越发肯定了之前对宋父身份的猜测。
看来她可能真的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嫁了个祖上显赫的人家。
“好吧,我觉得我可能要有好多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爹了。”
“想知道的是你,如今又陷入纠结的也是你,”宋闻卿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看来以后和你说话我得多掂量几遍,免得什么时候你生我气了我都不明不白的。”
听到他打趣自己,殷七七默默的搓搓手指,毫不留情的朝着他大腿最嫩的里侧掐了一下。
然后动作迅速的从他腿上退开,得意的冲他做了个鬼脸,待目光触及到站在门口,像是在看智障一样看着她的男人的时候差点儿没闪着舌头。
“你,你,你怎么起来了?”
“太吵。”
科科,住着她家,吃着她熬的药,还得搭上她相公在一旁照看着,末了竟然还被嫌弃了?
想到那天他瞥向自己时眼神中的杀意,想要挑衅的心思瞬间熄灭了。
好吧,她就是这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