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苏兴!”苏兴上前和她打招呼。
“我是韩欣,很高兴见到你。”虽然苏兴早就知道这个名字,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听说她因为家里有事两个星期的假期。
韩欣中等身材,五官端正,微卷的头发随意盘起,还有几分东方美的韵味和知性。而她浓重的妆容里又带着一些欧美式的豪放不羁。
“苏阿姨好!”
这时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上前和苏兴打招呼。
“我儿子,季杨。”韩欣介绍道。“在这里把孩子一个人留家里是犯法的,今天不上学,我就把他带店里来了。杨杨,去看书吧。”
杨杨开心地跑去餐厅的角落里去看书了。
“你一个人带孩子?”她们一起做三明治时苏兴忍不住问道。
“对,去年离婚了。”韩欣说道。
“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习惯了。我和我前夫都是在英国读得化学研究生,后来他在斯洛格读了博士和博士后,我因为有了孩子就一直在家,但是毕业后他一直找不到工作,三年前他就回国了。我也带着孩子回去了一段时间,但是因为孩子一直在国外长大,接受国外的教育,他完全不能融入到国内的环境,也跟不上课,后来我就带着他又回到了挪威。。”
“那你的工作?”
“因为我太久没有工作,重拾专业基本上是不可能,所以打打零工养家糊口,也方便照顾孩子。刚离婚那段时间,觉得日子就像这里的极夜一样漫长难熬,不过好在现在夏天来了,我也要放弃黑暗追逐阳光了。”韩欣轻轻笑了下,脸上淡淡的忧愁也散开了。“我现在有个挪威男朋友,虽然他的收入月月光,但是对我和孩子都不错,他的及时行乐主义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现在才知道现实中的面包永远比幻想中的玫瑰要重要的多,女人嘛,总要有个伴儿,有人疼。你呢?为什么在这里?”
苏兴说道:“也是为了孩子。”
说完她们对视一笑。
是啊!每一个漂泊在外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那故事或是像极夜般黑暗,也或是像极昼般明亮。
下午的时候,苏兴和韩欣送走了一个中国团和一个韩国团,苏兴正在清理餐桌时,她看到卉卉站在店外。卉卉看到苏兴后,撒腿就跑。
苏兴急忙放下东西追了出去。
“卉卉,你别跑!”
卉卉停了下来,回头瞪着苏兴,她眼眶发红,似是刚哭过的样子,“卉卉,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过不去?在这里打扫垃圾,替别人擦桌子很光荣吗?你不是我认识的妈妈,你为什么不回去做你的经理?为什么?”
卉卉越说越激动,竟哭了出来。
“卉卉,你听妈妈说,妈妈这么做不都是因为你,我也有我的理由。”
“你不就是担心我吗?我说过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这里是挪威,这里安全,这里讲人权,这里自由,这里有我喜欢的东西,算我求你了,你回去吧?”
“我回去你怎么办?童阿姨快生了,生了后你还能住在那里吗?等我租到一间大的房子你搬过去和我一起住。”
“我可以自己找地方住,总之,不用你管。”
苏兴没想到卉卉对她在这里上班的反应这么大,她不想再继续和她说这个问题,“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我快下班了,正好你和我回去,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卉卉说她晚上她还有事,说完转身就跑走了。市场的游客依旧熙熙攘攘,偶尔有人向他们看过来,但他们的目光很快就被涌动的人群淹没了。
苏兴因为还要回去上班就没追上去。一直以来卉卉都是懂事又上进的孩子,但是她最近的反应太反常了。自从她来斯洛格后,她和卉卉离得近了,但心却远了。
等她回到餐厅时,看到汪毅正在挑选海鲜。她看到苏兴走过来,倒是惊喜万分。
“苏小姐,这么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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