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宗黑着脸，满不情愿地和她碰了下杯，将酒喝完。
“你还好吗？”宋云卿递过来一张面纸，关切地问道。
纪黎点头，“还好。”
正当她准备坐下，余光却瞥见席露走了过来，端着一杯酒，拍了拍万梓楠的肩膀，“来，我也敬你一杯。”
万梓楠：“？？？”
“哦，你今天不能喝酒是吧？”席露抬手掩着唇笑，转了个身子看向纪黎，“那还是你替她喝？”
回想起万梓楠吃饭前说的话，纪黎最终还是点头，“嗯。”
“副会长，纪黎她刚刚已经……”宋云卿在一旁皱着眉开口，想要替纪黎说话。
纪黎碰了下宋云卿的手肘，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同时得罪了两个副会长，大不了退社，但没必要让宋云卿也跟着得罪席露，不值当。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席露是在针对她，不然也不会刚说完要敬万梓楠，就转头问她替不替喝了。
纪黎知道这一点，但不太明白席露为什么这么做，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呃，难道是因为俞承和自己说话了？
她很快地在包间内扫了一眼，没看见俞承，反而发现自己被不少人盯着，一时间，她感觉自己耳朵更烫了。
“那就和刚刚一样，也喝三杯，可以吧？”席露挑了挑眉。
“可以。”
陈晓宗还没走，见席露帮自己，他得意地笑着：“你也别觉得这是针对你，以后到了社会上，这种事多着呢，现在也算是提前适应了。”
纪黎看着宋羽禾给自己倒满，才抬眸望了陈晓宗一眼，努力挤出个假笑，“会长说的是，虽然我没进过公司，但也确实听说，有些无良领导，喜欢刁难下属。”
你们俩，就是那种无良领导！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靠近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楚。
无论是宋云卿，还是宣传部这的两个部长，都对纪黎的话有些惊讶。
他们记忆中的纪黎，并不会说这些暗讽人的话。
看着陈晓宗和席露脸上流露出的尴尬和怒火，纪黎心里虽然紧张得不行，面上还是强装着镇定，端着杯子，将酒喝完。
餐厅的洗手间有点远，俞承去完回到包间里，就看见宣传部那桌挺热闹，站着五六个人。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换了个角度，才看见被陈晓宗挡住的纪黎，正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而边上的宋羽禾，立刻又给她倒了一杯。
“席副会长，这是最后一杯了。”纪黎和之前一样，碰了下席露的杯子，才将最后一杯喝完。
宋云卿赶在席露说话前，夸了句纪黎好酒量，又端着假笑问她：“副会长，这下总该给我们外联部一个机会，敬敬宣传部了吧？”
席露深深地看了纪黎和宋云卿一眼，“嗯，你们敬吧。”
客套话说完，喝酒前，宋云卿特地小声叮嘱纪黎，让她少喝点。
边上的万梓楠一直在说谢谢，纪黎说了几遍没什么，对方还不停，念得她有些头疼。
刚好有点想去厕所，她便借机离开了。
秘书部的部长刚起身准备去敬俞承，就看见他从身边经过，正往门口走去，“会长，你去哪？”
“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