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知道，她会穿曲凝穿过的衣服，但曲凝，从来不会穿她穿过的衣服。
但是要是曲凝知道衣服坏了，说不定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借此发脾气，然后那个凶得狠的爸爸，就会不让她和外婆吃饭，外婆就会哭得好惨好惨……
所以，买件款式差不多的，穿着合体不会束手束脚的裙子就可以了。
片刻之后，少年被她带到了他从未踏足过的，城市里廉价服装聚集的，地下步行街。
“这里怎么这么多东西，还怎么便宜？”他很是惊讶。
“嘿嘿，是吧，差不多的衣服，哪里用得着买那么贵的。”小烟笑得一脸狡黠。
少年看着她的微笑，忽然又反应过来。
一分钱一分货，廉价的衣服恐怕也比不上她那天身上穿的那件。
但她，竟然也甘之如饴。
两人一番寻找之后，果真找到了一件极其类似的款式，店主开价100。
他下意识想要给钱，但小烟却拦住他，开始生涩地跟店主砍价，最终，裙子以50元成交。
“嘿嘿，你看，我很能干吧。”买了新裙子，她很是高兴。
正说着，他们旁边的一家店里客人也在砍价，一个阿姨也是拿着一条类似的白裙子，一通乱砍，最终30成交。
小烟看了眼他，有点尴尬，小脸又有些丧气，“哎，亏了啊……那我这条也可以砍到30的……”
“没事，我还有钱，你再去砍一件试试？”少年撺掇道。
他其实足足带了一万五出门，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只花了50元。
然而小烟却摇了摇头，“不行，让你给我买一条裙子已经占了便宜了，我不能太贪心。”
一时间，少年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他只是，突然很想对这个聪明、不贪心、又身世坎坷的小姑娘好。
他靠近她耳边，笑着低语道，“没事，我准你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