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模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随后吉栩又被簇拥着来到教学楼顶楼的高三年级教室前，在走廊上与女生们轮流拍摄微笑对望的照片。太尴尬了，女生们不断指导着他如何做出含情脉脉的样子。但是，这种花痴般的造型……真的好看吗？
当然，其中最尴尬的还是与向真真一起拍照。
她的身形又让吉栩想起了秦妍。只是吉栩从来不需要和秦妍微笑对望。只要两人在走廊上遇见，秦妍都会直接跑过来，要么勾住他的脖子，要么捏住他的脸。
这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中学记忆。
在女生们都围着看照片效果时，向真真走到吉栩身边，和他一样背靠住走廊的栏杆：“吉栩你刚才走神了。”
“有吗？”
“你是想秦妍了吧？”
“……”
“刚才他们说我和你拍照的是时候，看上去总感觉你的眼睛像在看秦妍。”
“她不一样……”吉栩很想说出，秦妍是自己的家人、妹妹之类的话，但是这一刻却不知怎么开口。
“我知道，她变了。我相信她会照顾好自己的，她一定会变得更加好。你也相信她的对吧？”
吉栩点点头。一家超级企业的老板，这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呢。但是向真真的这句话也提醒了他，秦妍明明有权利有财务，为什么还一再强调她需要吉栩呢？是她大脑里属于秦妍的部分对自己习惯性的依赖吗？
“吉栩，”向真真很认真地说道，“我不会变的。”
这是什么意思……
在校门口送向真真上了来接她的向爸爸的车后，吉栩自己走回了家。
爸爸妈妈们听说已经有了高考的参考答案，也是非常兴奋。但是越兴奋，他们就越像克制住不给吉栩压力。他们只是让吉栩自己去算一算，自己则装作平静地样子看起了电视。
虽然这几天经历的事情非常多，但是一瞧见那些题目，吉栩就好像回到了高考的考场。几乎每一题他都能直接写出当时的答案来。除了语文的理解题、作文，英语的作文、表达，吉栩几乎都能够精确地计算出成绩。
语文，应该能拿到超过三分之二的分数。
数学，好像没有被扣分的地方。
英语，差不多能拿到四分之三的成绩。
再将理科的其他题目统计一下，吉栩有了自己估算的上下浮动不超过三十分的成绩范围。
他走到房间门口，很平静地向客厅里的四位爸爸妈妈说出了自己计算的结果。
别看他们刚才正襟而坐，其实都在上网查询去年各所知名院校的分数线。所以当吉栩说出自己的估算结果，林萱直接跳了起来：“我儿子真棒！这个成绩不是上海所有大学随便进嘛。”
像是这么说还不过瘾，她拉起了在一旁同样开心的戴芸芸来：“他也是你的儿子呀，我们的儿子，真棒！”
“我只是根据记得的答案估算的……而且每年的分数线都不一样呀。”
“我相信你算的！你算的一向都很准！”吉扬也同样抑制不住兴奋，拖着秦海生去找酒，还要准备晚上的好菜。
仿佛只是估算了一下成绩，家里就进入了节日的状态。
吉栩心中很欣喜地看着两个爸爸的欢腾，然后走向沙发，坐到了两位妈妈中间。
戴芸芸拉着他问：“想好没有，什么大学？什么专业？”
吉栩点点头。他知道，为了秦妍，戴芸芸一定很希望他去星岸大学。
“戴妈妈，为了秦妍，我也会考过去的。况且是秦妍亲口说的，她需要我。”
戴芸芸紧紧抓着他的手，红着眼睛不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