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已经等到那个你让我等的时刻了？”
秦妍睁大了眼睛，脸一红，小声回答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别影响我处理unpd的事情。”
“好吧……”
“吉栩你还不知道unpd是什么机构把？”
吉栩摇摇头，但是他想试着猜一下：“un开头的，和联合国有关？”
“没错，联合国采购司。本来这个项目就不怎么挣钱，结果碰上连环爆炸，要不是名海集团帮忙的话星岸真要卖掉几个核心分公司才够赔了。”
“但是我不相信名海，不相信路名。”
“为什么？”
“以明年七月二日的角度来讲，路名依然是最可能在那一天对你不利的人。”
秦妍笑了。她一边笑一边迎着风甩了甩头发：“吉栩，你这样会很累的。这一年里，你会怀疑每一个你新认识的人，弄得不好会变得很神经质。”
吉栩心里说着：如果总要有人为这件事操心的话，就让我来吧。为了你，我愿意。
大船开到距离星岸之光最近的岸边停了下来，一行人下了船，重新走回星岸集团的总部。
钱楚瑶和unpd谈判的楼层距离中午召开紧急董事会的地方并不远，秦妍他们赶到时她已经和unpd的代表起草好了谅解协议。见到秦妍走进会议室，钱楚瑶马上起身，向坐在她对面的一群外国人介绍了她，然后到角落里拿着打印稿向秦妍逐条解释谅解协议的内容。
吉栩站在会议室的玻璃墙外，看着认真工作中的秦妍，也看着和几小时前大不相同的钱楚瑶。
成年人的世界里，真的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追求的目标，想要得到的东西，以及用多大的力量去实现目标、获得东西，在过程中是否顾忌别人的感受，才是各人的不同之处。不同的手段，让过程中影响到的个人对他们做出了好与坏不同的评价。
而一个好的领导者，可以引导下属在实现目标、获得自己想要东西时使用的方法和路线，这就是领导的艺术。
秦妍，其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在听完钱楚瑶的逐条解释后，秦妍指出了其中几条的问题。一番嘱咐后，钱楚瑶又回到会议桌旁用英语和unpd的代表商讨。
这一次要修改的应该并不涉及很重要的条款。没几分钟后，unpd的首席代表站起身走到秦妍身旁与她握手，其他外国人也都鼓起掌来。吉栩知道，双方已经谈妥了。
一直陪子在吉栩身旁的卢晓峰电话响了起来，他闪到一边接了起来。在电话答完后，他走到吉栩身边小声说道：“名海集团的路名约你和秦总一起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