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老朽这就带着少爷离开此地,避免成为少侠累赘,少侠此去,路途凶险,定要多加小心!”韩栗肃然起敬,当即一个抱拳施礼。
李长安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交到刘松手上道:“这些,是方才我在那县衙后院找到的,你们二人且留着,路上也不必风餐露宿。”
刘松看着手中银票,一时百味杂陈,李长安却是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点了点头:“大丈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管他江湖豪侠还是文人墨客,正所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刘兄,韩叔,保重!”
一个抱拳,李长安便是一个跳跃,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安兄,保重!”刘松对着李长安消失的方向再度鞠了一躬。
转过身,走了两步,刘松头也不回道:“韩叔,咱们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安兄在江湖之上孤身一身驰骋,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假以时日,我刘松也要为安兄尽上一份绵薄之力!”
这一刻,韩栗觉得那个意气风发,器宇轩昂,一杆毫锥便可翻江倒海的刘家少爷,又回来了。
夜色中,李长安在淡淡的月光下疾驰,如今祁连山已死,这个曲阳的丐帮分坛群龙无首,正是空虚之时,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想到此,便是向着丐帮分坛方向而去。
李长安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丐帮有如此大的仇怨,实际上铸剑山庄一战,与丐帮并无干系,若说有天大的仇怨自然是谈不上,但或许是因为庄雪颜意图杀自己,王友公又欲夺剑,加之雷枭的殒命方才令得他对这帮派百般不爽。
不管了,开工没有回头箭,既然丐帮不给自己活路,那自己就和他们斗倒底罢。
青州,剑灵山。
几名武当弟子外出游历至此,欲上剑灵山讨教一番。
行至山脚,见山门紧闭正欲离开。
“等等师兄……”一名弟子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
“你们看那剑灵山上!”众师兄弟抬头望去,剑灵山山灵气全无,秃鹫盘旋,乌云密布。
“剑灵山之灵气,虽比不上我武当山,但也不会如此微弱全无,如今山门紧闭,杂草丛生,秃鹫盘旋,只怕是山上有情况发生。”弟子当即道。
其余武当弟子点了点头,此话不无道理。
“既然我等远自武当而来,剑宗一向自诩为剑道正宗,师尊也不止一次在我等面前称赞剑宗天罡剑阵之精妙,我等不上去见识一番,岂不是可惜?”一名弟子当即开口道,脸上充满了战意。
“可是……”一名弟子犹豫不决。
“怎么了,刘师弟?”
“我等未经允许,擅创山门,是否不妥?”
“哼!我看你就是胆小,这剑灵山山门紧闭数月,谁知道在里面干嘛,你看这山上,指不定在修炼什么邪功,除魔卫道乃我武当弟子之责,再说了,即便是剑宗降罪下来,也断然不会为难我等武当弟子!”充满战意的那名弟子脸上满是不屑,说罢便是抬脚迈步就往剑灵山上走去。
“王师兄!”“王师弟!”
“哎!这家伙,没办法,大家跟上,咱们原来是客,剑宗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咱们,倘若到时候剑灵山怪罪咱们,就见机行事,切莫得罪了别人。”为首的武当弟子嘱托道。
“是!师兄!”众弟子连声应下,便是拔腿往剑灵山上而去。
定州,曲阳,丐帮分坛。
李长安并不愿意滥杀无辜,更不想欺负这些功力低微的丐帮弟子,一拳打下了丐帮曲阳分坛的牌匾后,见众丐帮弟子涌出来怒目而视,他也懒得和对方这些喽啰废话,内力涌动便是突入了人群之中。
“啊!”“砰!”“砰!”人影纷飞之下,李长安如入无人之境,对付这些喽啰,“分筋错骨手”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惨叫声响彻夜空,仅仅一柱香的时间,丐帮曲阳分坛的数百弟子皆是被李长安折断了关节,揉碎了筋脉。
拍了拍手,李长安拔出孤心剑,在打碎的牌匾上刻下了一个“安”字,便是扬长而去,消失在月色中,留下一众哀嚎的丐帮弟子和残破的丐帮分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