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斜了陈伟明一眼说:“你丫都火烧眉毛了还不回家灭火去,跟着瞎掺和什么?”
程青本来早就要走的,要不是为了一睹左晨辉那个“娇”的真颜也不会留到这么晚,抬手看了看手表,夹起包匆匆走了。
左晨辉按着陆清浅的肩让她在刚才程青的位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到了她旁边,声音温柔:“不会打也没关系,我教你,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余下三人互看了一眼,心想这下完了,哥仨儿这回成陪练了。
左晨辉这是第一次教人打牌,更是第一次教女人打牌,难得的专心细心耐心,从摸牌讲起,每一种胡法都细致跟陆清浅的讲了一遍。
对国粹新知识十分渴望的陆清浅专心听课,频频点头,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余下三人却都快哭了,赢了钱吧落下个欺负新手的罪名,输了呢,又心疼自己荷包里的票子。
阿黑狠狠瞪了陈伟明一眼,心想都怪这小子刚才想对陆清浅伸咸猪手,左晨辉表面上不生气,却准备在牌桌上慢慢折腾他。
现下的状况完全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陆清浅拿起“东风”准备打出去,左晨辉轻轻敲了敲桌子笑着说:“别慌,你看这个,不是胡了么?”
陆清浅恍然大悟,冲他甜甜一笑推了牌。
都说不会打牌的人总是牌运特别好,陆清浅今天的火气特别好,不知不觉的胡了一把又一把。
她一晚上难得一见的乖巧顺从,给足了左晨辉面子。以他们说好了“只做不爱”的关系来看,左晨辉今天贸然带她来见朋友的行为是欠妥的,既然双方都默契的达成共识当对方是床伴,那么把她介绍给他那些朋友真的就有点超越界线的意味了。
但奇怪的是,陆清浅并没有多反感,她倒是觉得这几个人有趣得很,一晚上这么插科打诨的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陪练的那三位公子哥和她恰恰相反,呆在包间逼仄的空间内简直觉得度秒如年,跟抽了鸦片似的呵欠一个接一个的打,连起牌都显得有气无力。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牌局终于在左晨辉一句“这把打完就算了吧”的话里落下帷幕。
陆清浅赢了不少钱,兴高采烈的捧着一把筹码冲憋屈的三个人笑得格外甜。
趁陆清浅去前台兑现的时候,阿黑垂头丧气的拍了拍左晨辉的肩,“我说兄弟,你最近有那么缺钱吗?你们两个别不是局子通缉已久的雌雄大盗吧?”
左晨辉咧嘴笑开了:“不就是赢了你们一点钱吗,还准备报警抓我们不成?”<!--611851+cqsqc+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