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风站在原地吩咐了一统,将余下的侍卫都留在寨子中,吩咐完才走到我身前,恭敬的递给我一块金牌。
我看到金牌微微一怔,诛风道:“公主,这是守备军虎符,陛下让我给您的。”
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气道:“言则璧把守备军的虎符给我做什么?虎符他不握在自己手里,他给我做什么?京基重地,皇帝手中没有守备军虎符,他就不怕京都守备军首将起兵造反吗?”
诛风拱手嚅嗫道:“回禀公主,臣、臣就是京都守备军首将……”
我闻言一愣,霎时,后半句责骂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正好喉咙里一阵发痒,接着就是一阵昏天暗地的猛咳。
站在身旁的高个侍卫,眼疾手快的给我倒了杯水,赶忙递给我。
我急忙拿过杯子,喝了两大口,才平息了这阵猛烈的咳嗽。
诛风满脸煞白的望着我,惊恐道:“公主您无碍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呛到了。”
方才站的离诛风比较远,他走进我才看清,他脸上有不少青青紫紫的伤痕,在那些伤痕的穿插中,仿佛能看见一个鞋印的形状。
言则璧这是一怒之下照着他脸踹了一脚?
言则璧这个混蛋,向来不知好赖,诛风对他多忠心啊。
他可倒好,一醒过来直接一脚踹脸上,诛风现在好歹也是京基守备,正二品,他言则璧连打人不打脸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我略带歉意道:“打人不打脸,这个言则璧怎么回事!抱歉啊,被掳走的那日我不方便暴露身份,让你受委屈了。”
诛风摇头否认道:“公主误会了,陛下没处罚奴才,是陛下醒来后,有些神志不清,不小心一脚踩在奴才脸上了。”
我哭笑不得的望着诛风:“行了行了,你去把熬战的家人接过来吧。”
“是,奴才告退。”
我缓步走到大厅的首座位,坐在椅子上,拿着言则璧给我的令牌发呆。
这个混蛋,这个时候给我京基守备军的令牌做什么?
我在一旁怔怔发呆,言则琦凑过来小声道:“安风,要不要用膳?之前吃了两口就晕了,我现在饿的很,你也一定很饿吧。”
我拿着令牌发呆,现在满脑子都是言则璧此举何意,竟一点都不觉得饿。
我摇头:“我不饿,你去吃吧。”说罢,我继续拿着令牌发呆。
言则琦歪头打量我,小声道:“想不通的事情呢,就先往后放了放,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想通了,该吃饭呢要好好吃饭,饿坏了身子吃亏的可是自己。”
我呆呆的望着言则琦,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随后点头:“那我陪你吃一点吧。”
“好,我这就叫人准备。”
稍时,我同言则琦坐在桌子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饭,言则琦轻声道:“安风,你会变东西,能不能给我变点纸钱?”
我一怔:“你要纸钱做什么?”
言则琦淡淡道:“今天是以蓝的忌日。”
我闻言,眼波一闪,凭空变出一沓纸钱:“这些够吗?”
言则琦点头:“够了。”
我们俩又安静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饭。
吃了几口,我先打破沉默:“以蓝患的何病?”
言则琦道:“心疾,她原来就有胸口疼的毛病,自从生了敏儿以后越发厉害了。”
说到这,言则琦神色有些难受道:“过世前半个月,那丫头经常胸口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
那就应该是心脏病吧?
我叹道:“生死有命,都是注定的,既然今生缘分以尽,就别念了,免得徒增忧思。”
言则琦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吃饭,吃了两口,他抬头好奇的问:“人死了以后是直接死了,还是会去什么地方?我认识的人里,就你死过,你跟我讲讲。”
我拿着筷子的手一僵,干巴巴道:“死了以后……会去地府,然后重新投胎转世。”
言则琦眼波一闪,忽然激动道:“那要是,凡间还有放不下的人,以死的人可以停留在地府,不转世,等等没死的人吗?”
我认真的回忆着我第一次死时的场景,摇头道:“不可以,死了以后,就会有鬼差来接你,就像凡间的押送侍卫一样,将你押送到投胎的地方,然后逼你写一大堆的证明啊,什么确认书啊,之类的,鬼差会看着你投胎。”
言则琦眼神闪烁,不死心的追问道:“那、中间没有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吗?找人说说好话,不行吗?”
我嗤笑道:“怎么动手脚啊?那些鬼差是按单算钱的,他送一个人去投胎,结一份钱,将投胎之人推下枉生池后,是要拿着死者的手牌回去核销的。一单核算一单,鬼差怎么可能允许你动手脚呢?大家都是出来讨份生活,养家糊口的。”
言则琦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拿着饭碗,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吃了一会,言则琦忽然又开口道:“安风,晚上你陪我喝点酒吧。”
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本想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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