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掌柜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马由桂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熔铁炉，看着上面的铁剑和两块儿有些差别的砖头。
冯员外瞧见他是这么一副反应，又想到最近京城内疯传的传闻，这个马由桂好像会一种妖术。
并且凭借这种妖术，接连坑了东林党好几次，让权倾朝野的东林党在区区只有几个人的西法党面前，吃了几次大亏。
甚至是把最为重要的财源军器局大使，也因为党争的失利，落在了马由桂的手里。
不管如何，冯员外能够成为一名家业不小的商人，还是白手起家。
这点耐心还是有的，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一堆奇怪的东西，也就不说什么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
一炷香以后。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冯员外真的见识到了妖术，一种只有马由桂身上才会有可能发生的妖术。
熔铁炉的温度不停提高，放在上面的那柄铁剑已经烧得火红，另外一块青砖烧的已经开裂了。
旁边的那块青砖，颜色上略微有些差别，但现在的样子却差别就太大了。
熔铁炉的温度那么高，连铁剑都烧的火红，那块颜色有些差别的青砖竟然是一点开裂的痕迹都没有。
那块土坯烧制成的砖头，竟然是比铁剑还要耐烧。
想到这里，冯员外顿时有些站不住了。
以马由桂的聪明才智现在又是军器局大使，肯定不会无所事事的带着他在这看两块砖头。
这么说来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了。
马由桂又有了什么妖术，可以让砖头耐烧到比铁剑还要耐烧。
想到这种耐烧的砖头，甚至是比铁剑还要耐烧的砖头，冯员外这位在江南商人眼里向来沉稳惯了的商人。
快步走了过去，似乎已经忘记了熔铁炉有多灼热，忘了烧灼了一炷香时间的砖头有多烫手。
眼里只有了那块青砖。
还没等马由桂叫住他，直接用双手抓向了那块青砖，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直到碰到了青砖，脑子里光想着耐烧砖头的冯员外，这才反应过来砖头上的温度极高。
好在冯员外性格比较坚韧，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把砖头扔在了地上。
就算是这样，双手也因为过热的砖头烫的通红，过个不了多久就会起水泡了。
冯员外没有心思关心手疼不疼，起不起水泡，郑重的看向了马由桂：“马大使，难不成……”
出生于江南的冯员外，太明白这种耐烧的砖头有多么大的商路。
但砖头不耐烧这种事情，也是自从砖头出现以来千百年来形成的常识。
这种常识，就像太阳一定会从东边升起来一样，整个大明谁也不认为会改变。
这种耐烧的砖头给冯员外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马由桂看着冯员外的郑重，郑重到开始严肃的表情，平淡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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