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先生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觉得我是善良的人,只是觉得我应该去帮助别人。”
熊武文吸了一口气,他想说话。但鱼先生又道:“当你帮助别人的时候,你也能理解别人。”
熊武文忍不住叫道:“你不光要帮助别人,你还要理解别人?”
鱼先生点头。
这下变成熊武文不能理解了,他叫道:“理解别人?别人伤害你的时候你也能理解别人么?”
鱼先生点头道:“是的,要理解他们。因为人都是自私不讲道理并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的。所以无论他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只要你能理解他们,你就能原谅他们。”
熊武文听了后叫道:“他娘的,这更邪门了!你小子要当圣人吗?”
鱼先生摇摇头。
熊武文又道:“反正就是无论他们怎么做你都要对他们好?”
鱼先生愣了,他在思考,他才发现好像是这样的。
熊武文道:“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但我认为别人才不信你会无私地帮助他们,他们会说你居心不良!还会在背地里讲你,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了,他们会在背地里诋毁你!诋毁。”
鱼先生道:“没关系的。无论你多么友善,人们还是会用诋毁来伤害你。但依然要友善。”
熊武文听了后叫道:“但是……但是你做了这些事一点用也没有!屁用都没有!有些人是你救不起来的,生活是残酷的!总有一天会有什么人或什么事轻易地摧毁你做的一切!”
鱼先生平静地说道:“多年营造的东西,会在一夜之间被摧毁,但依然要去做。”
熊武文愣了,喃喃地道:“即便这样依然要做吗?一夜之间被摧毁你也不怕吗?”
鱼先生点点头。
熊武文又开始打量鱼先生了,他今天已经重新审视鱼先生好几次了。他突然发现鱼先生不是一个普通的奴隶,他如大海一样深邃,自己看不懂他也看不透他。
熊武文不由自主地又审视了鱼先生。
他盯着鱼先生的眼睛良久,想看出他有没有撒谎。
鱼先生受不了熊武文的目光,他低下了头。
他好久没有被男人这样看了,上次这样看他的男人是青龙。
只听熊武文说道:“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做法。”
这在鱼先生的预料之中。
鱼先生也不解释,他沉默。
但熊武文不喜欢沉默,他希望鱼先生能解释清楚。
他说道:“喂!张鱼,你赶紧给我解释明白,现在老子脑袋都被你搞糊涂了!”
鱼先生哦了一声,他是奴隶,他要满足主人所有的要求。
但鱼先生并不想解释,他只是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他是帮了不少人,但他不是那种做了什么事就要告诉全天下的男人。他和熊武文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可以说他和熊武文截然相反。
这两个男人一个如水,一个如火。
见熊武文要自己解释,鱼先生想了想,然后问道:“熊尚书,有人说你粗犷率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请问你为什么要成为这样的人?”
熊武文被问愣了,说道:“我率直又粗犷吗?哈哈,真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鱼先生点头后说道:“但这样的人也容易吃亏,可是你却要做这样的人。”。
熊武文笑道:“好像是的,老子为心直口快这点还吃了不少亏呢。”
鱼先生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人?”
熊武文愣了一下才说道:“因为我愿意。”
鱼先生笑了,说道:“就是这个道理。”
熊武文奇道:“就这个道理?你愿意?”
鱼先生望着外面的夜色说道:“我做的那些所谓‘好事’……今天做了,人们明天就忘记了,但是我还是愿意去做。我把最好的东西给了他们,但我觉得远远不够……”
熊武文心中道:“还不够?”
只见鱼先生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说道:“我所做的这些事远远不够,我应该做更多的,而且帮助别人这种事是我和月亮之间的事,与其它人无关。”
月光温柔地照在鱼先生的脸上,他俊美的脸上罩着一层圣洁的白光。
熊武文愣了,他吸了一口气,看着鱼先生道:“听你的意思,你小子是真的要做圣人了。”
鱼先生又听到圣人两个字,摇头叫道:“别这样说。”
熊武文道:“好吧,不提圣人二字也行,我也承认你也许真的是想不求回报地去帮助别人。但你总归是一个人,你在帮助别人的事上也许没什么私心,但你肯定在别的事上有私心,嘿嘿。所以你赶快把你的小私心说给兄弟我听听。”
鱼先生叹道:“私心……”
熊武文道:“说吧,没关系的。就算你是圣人,就算你帮助别人不求回报,但你总归是一个人,是人总得有点小私心吧。”
鱼先生喝了一杯酒,没说话。
熊武文见状便笑道:“也对,酒喝少了说话就少,那么再来三杯酒。”
两个人喝了三杯,鱼先生终于道:“我是有私心,我的私心是不再做刀耳,我想当一个人。我想我做了这么多好事,老天爷会开眼,会让我不再做刀耳了。”
熊武文摇摇头道:“这可太难了,我听说刀耳生下来就是死契,而且刀耳的死契有些特殊,是用特殊的魔法卷轴做成的,跟平常人的死契不一样,想解除的话是很麻烦的。”
鱼先生点头道:“是的,需要三个条件。”
喝酒也无事,他便把三个条件说了。
熊武文听完后笑道:“只有这三个条件吗?那想解除也不难呀。首先这个‘主人的同意’你就没问题,张晋他肯定能同意,他要不同意我过去揍他。第二个条件中那个“奇迹的卷轴”的确要麻烦的多,因为它很贵,不过贵是贵,“奇迹的卷轴”并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产量并不算小,我的参谋就曾在卷轴生产厂看过这种卷轴。第三个条件对你来说才是最难的,叫‘皇帝的许可’。但你已经是我的兄弟了,这件事你可以交给我来做,我帮你跟皇帝说一声就可以了,说一声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就是借皇帝的玉玺盖一下么,那又有什么了大不起的。”
用皇帝玉玺盖印,张钟菊觉得这是天大的事,但熊武文却觉得这没什么。
熊武文觉得既然认了兄弟他就认真帮忙,并打算动用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
熊武文胸怀宽广又讲义气,的确是一个好男儿。
鱼先生听后惊喜地叫道:“是吗?那太好了。”
此时熊武文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问道:“对了,你在千灯节的表演很精彩,你为什么不趁机直接要求皇帝借你玉玺一用呢?”
鱼先生低下了头。熊武文随后就明白了,说道:“你为了朋友和夜莺放弃了这次机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